錢貴還是去看孫少鋒,孫少鋒還是笑而不語。
這就是孫少鋒比錢貴的精明和高明之處。
孫少鋒其實想的就是這個辦法,但他知道這是違規操作,所以不肯自己說出來,便讓錢貴把李瓊喊進來,讓這個婆娘來說,萬一將來出了紕漏,他可以一推三六九,什麼也不知情。
他也知道,李瓊這個婆娘和錢貴有一腿,就算是錢貴坐在辦公椅上不敢同意,躺在床上還得同意。
看孫少鋒沒意見,錢貴就敢拍板了:“好,我同意,局裡的事我來搞定,吳書記,你那邊怎麼樣?”
吳幸福有些猶豫,他說:“辦法好是好,可是,鄉里財政也吃緊呢。”
“那怎麼辦?難道只能活活被尿憋死。”錢貴不滿意了,他氣哼哼地喝了口水,重重地把杯子擱在了茶几上。
“吳書記,又不是白要你們鄉財政出錢,以後我們局裡還會補給你們的嘛。”作為一個財務科的副科長,當著這麼多領導,哪裡有她亂表態的份呢,李瓊不是不懂規矩,而是仗著有錢貴撐腰,在國土局這麼說話說慣了。
吳幸福翻了翻白眼,沉思片刻,他還是不放心,萬一鄉里把錢墊上了,等到有機會補錢的時候,錢貴不認賬了,豈不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嗎?
錢貴明白了吳幸福的擔心,拍著他的肩膀說:“老弟,你用不著心裡犯嘀咕,我錢貴就是什麼都敢幹,還敢不聽高縣長的話嗎?”
這話再多說就有點不夠含蓄了!你我都是高縣長的人,你還是他家的親戚,我錢貴想耍賴也不敢哪。
李瓊看吳幸福還不放心,又說:“吳書記,局裡的財務賬面上我會處理好,保證查不出來。”
吳幸福又問:“那我們鄉財政的帳又該怎麼做?”
李瓊說:“那也好辦,石料廠名義上還是你鄉里的企業,把帳並過來,不知情的人應該看不出來。”
吳幸福問:“那不是要損害鄉里的群眾利益嗎?”
李瓊急了:“吳書記,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哦,你那是群眾利益?我們這就不是群眾利益了?再說了,以後會補給你們的,怕什麼?”
錢貴也趕緊幫腔:“是啊,是啊。吳書記,你不是說,財政所長是你的人嘛。你放心,我錢貴不會讓你們鄉里吃虧的。”
思前想後,吳幸福也沒更好的辦法,不答應也得答應了。也好,這樣操作,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吳豔紅的錢補上,有這一層關係墊底,到時候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高亮泉應該會出面幫自己說話的。
管他呢,度過了這一難關,就算是錢貴真耍賴,那個時候,自己當了縣辦主任,這難題就該高向陽去解決了。
現在吳幸福最犯難的是,如何說服高向陽同意先從鄉里財政把錢墊上。
自始至終,關於墊錢、做賬和補貼的事,孫少鋒沒有表過一句態,既沒反對,也沒支援,就那麼笑眯眯地看著錢貴和李瓊在給吳幸福唱雙簧。
這也是為官的精明之處,明知道是一趟渾水,讓別人去攪乎,就是濺起了汙水點子,也沾不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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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喜出望外
好不容易談妥了,吳幸福從國土局一出來,就驅車回了沙河鄉,一臉的沮喪是做給高向陽看的,首先他要博得同情,才好開口提石料廠合併做賬,鄉財政墊錢的事。
正好溫純也在,他是舉著縣委縣政府的尚方寶劍來督辦的,這壓力不小啊,高向陽你不得幫我一起扛啊。
吳幸福跟溫純打過招呼,又吩咐秘書讓食堂準備午飯,忙了幾天了,該喝口酒放鬆放鬆了。
突然,吳幸福想起了什麼,問道:“溫主任,于飛呢?”
溫純也裝作很奇怪,說:“哦,吳書記,他有點事先回縣城去了,說好了辦完事就立即返回來的,怎麼十二點了人還沒到呢?”
吳幸福一是關心於飛怎麼又讓溫純放了單飛,二是巴不得溫純趕緊走人,自己好跟高向陽私下裡商量錢的事。
正說著,溫純的電話響了:“于飛,你怎麼還在外面啊?吳書記剛才還問起你了呢?……什麼?有事?……讓我也過去。好,好,你稍等,我馬上趕過來。”
溫純掛了電話,很抱歉地對吳幸福說:“吳書記,高鄉長,真不好意思,于飛來電話,讓我馬上趕過去。”
去哪?為啥事?溫純說得很含糊,擱在過去,吳幸福很有可能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