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後適當利用點職權,謀點小私利,還是可以理解的嘛。”
高亮泉點了顆煙,剛抽一口,看看臥室,又掐滅了。
錢貴也看看臥室,嘿嘿地笑了。
“現在,縣裡各部門的幹部收入也不高,改革的大形勢下,各種利益大調整,公平也是相對的,有的界限也不是很清楚。但記住,不能貪得無厭,不能黑了心肝,不能影響工作大局。”
這話錢貴最愛聽,腦袋點得如雞啄米。
高亮泉嚇唬道:“這個事要是鬧出來,我看土地局長你是幹不成了,我跟你說啊,孫少鋒垂涎局長的位子不是一天兩天了,跟我嘮叨過好幾回,都被我頂回去了。你回去,一定要先穩住孫少鋒那幫人,別讓他們亂咬一氣,一旦咬出你來了,我就是想幫也幫不了了。”
錢貴頭一揚,說:“怕個鳥,他孫少鋒也參與了。”
聽錢貴說這麼弱智的話,高亮泉不得不加重語氣,嚴肅地說:“老錢,這不是賭氣的事,你是局長,他是副局長,誰責任大?再說了,是不是你牽頭組織的?你作沒作鼓動?”
一席話,噎得錢貴只有翻白眼的份。
要不高亮泉瞧不起他呢,分析問題總分不清輕重。
“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高亮泉的話,既有安慰,又有威脅,錢貴點頭哈腰千恩萬謝地走了。
說心裡話,高亮泉也和錢貴一樣,怕參股石料廠的事暴露出來,儘管他自己是老婆吳豔紅透過吳幸福轉手投進去的,真要查出來,他本人可以一推三六九,什麼也不知情,但明眼人肯定不會認同這個說法。
一個被窩裡睡著,家裡十幾萬塊錢沒了,每個月又有分紅的錢進來,能裝得了糊塗嗎?
如果席菲菲非要揪住這麼個小尾巴不放,那就更麻煩了。
本來高亮泉想拿談少軒被抓了嫖娼現行的事,來揭穿溫純與席菲菲竄通一氣的秘密,以此要挾席菲菲,可這一招沒有得逞,而錢霖達給自己打電話為談少軒求情,反倒惹了一身腥。
洗洗鑽進被窩,就被吳豔紅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高亮泉從床上蹦了起來。
“搞什麼鬼?”高亮泉站在地上,摸著被掐紅了的大腿,大聲吼道。心想,老子被你嚇的不舉了,你掐一把大腿能管個球用?別說今天煩心透頂,就是喝開心了,看見你那一堆肉,我也提不起興趣來啊。
高亮泉還在那自作多情地生悶氣呢,吳豔紅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架勢,母大蟲不是加菲貓,她要發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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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大不了同歸於盡
吳豔紅坐起來,指著高亮泉的鼻子質問道:“高亮泉,你和錢貴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你以為我沒聽見啊?”
“聽見了有怎樣?關了石料廠,是譚書記的指示,我有什麼辦法?”說著,高亮泉要往被窩裡蹭。
吳豔紅一腳又把他踹了出來:“這個我不管,我先跟你說了,我投進去的錢,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你就知道錢,錢,錢,”高亮泉終於發飆了,這個難題早晚要跟吳豔紅說,既然捅破了,乾脆說清楚。“石料廠要清算,要賠償譚家的損失,然後才能退參股人的本金,虧本是肯定了的。”
“不行!那是我辛辛苦苦攢了十幾年的血汗錢,留給女兒陪嫁的,說虧了就虧了,你說的倒輕巧。”
“叫什麼叫,虧本也不是你一家。”高亮泉拱進了被窩,這回吳豔紅沒敢再踢他,往裡面挪了挪身子。
“豔紅,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了。”高亮泉把譚二愣子被炸死,譚政榮在沙河鄉開會時的講話和石料廠關閉清算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給吳豔紅講了。
聽著,聽著,吳豔紅的眼圈就紅了,她說:“老高,不是我小氣啊,十幾年都過來了,我叫過委屈嗎?可光靠你那幾個死工資,以後在臨江市為女兒連一套房都買不起,我這個當媽的於心不忍啊。本想,參股石料廠是個機會,可……”
“我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高亮泉摟了摟吳豔紅的肩膀,說:“唉,誰想到譚書記的態度變這麼快呢,要不,石料廠席菲菲想關,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啊。”
“能不能想辦法不虧啊?”說來說去,吳豔紅還是惦記著錢。
“嗯,一時半會兒還沒什麼辦法,這種破事,查出來還是違規的,你可千萬別吵吵出去。”
“我知道,那要虧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