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魯莽有餘,心機不足,便指吳豔紅全權代表他們上山來見證破壞風水的後果。
吳豔紅自然是當仁不讓。
溫純想到這些,暗道:也好,有吳豔紅在場,也免得周大師被揭穿了之後,鼓動譚家兄弟無理取鬧。
譚老大早就看見了溫純,見他一直躲著不敢出頭勸解,聲音嚷嚷的越發的大,上次譚二愣子被炸身亡,譚老大透過後來的瞭解,就有些懷疑是溫純在其中挑唆的結果,今天有意要給溫純難堪。
溫純眼睛雖然沒看譚家兄弟,耳朵卻在聽周大師和譚家兄弟說話。
他招呼站在一旁的春旺,讓他先行上山,向圓通大師通報一聲,就說一會兒要帶周大師來青蓮寺,讓圓通大師和周大師一較高下。
一切佈置妥當,溫純朝嘴角冒白沫的周大師走了過去。
走到周大師的身邊,溫純十分謙恭地說:“這位大師仙風道骨,道行肯定不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嗯?我姓周,人送外號周八五。”周大師傲慢地瞟了溫純一眼,不緊不慢地自我介紹起來。
周大師當然明白溫純的意思,所謂借一步說話,無非是對方服氣了,沒轍了,想找個沒人地方商量破財消災的方法。
要是換做平時,周大師一定會扭扭捏捏地跟溫純做這筆交易。
這年頭,賺誰的錢不是賺呢?
周大師才不會嫌溫純的錢咬手。
可今天不一樣,談少軒已經和他交代清楚了,一定要想盡辦法阻止譚家遷墳。
要知道,今天的事主是譚政榮,一旦讓這位大領導信服了,日後發大財的機會多的是。而且,譚政榮升遷也好,不升也罷,遷墳不遷墳日後都好解釋。
譚老大在一旁聽了,按耐不住,早蹦了出來,衝著溫純叫道:“小豬卵子,你是不是心裡有鬼,有什麼話不好當面講的?”
周大師攔住了譚老大,說:“嗯,譚老弟,這位是縣城裡的幹部,不好隨便亂說話的。”
溫純一拱手,欽佩地說:“哎呀,周大師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在下佩服,佩服。”
周大師得意地乾笑了幾聲。
來之前,談少軒就反覆跟他交代過,一定要小心提防那個叫溫純的小子,所以,周大師花了不少的時間,仔細研究過溫純的一些資料,溫純剛才一露面,他就認出來了,這個時候說出來,無非是顯得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被周大師責怪了,譚老大來乖乖地退到了一邊,劉欣茹有過交代,讓他一切聽周大師的,既然周大師不讓亂說話,譚老大也只能壓住心裡的火氣,瞪著眼睛聽著溫純與周大師的對話。
周大師打量了一番溫純,又說:“嘿嘿,你不僅是縣裡的幹部,還是圓通大師的高徒,我沒猜錯吧。”
“正是,正是,我是圓通大師的弟子溫純。哎呀,不得了,不得了,周大師,這你也看出來了。”溫純一邊讚歎,一邊暗示身邊的明月、溫二狗、高翠苗等人鼓掌喝彩。
在眾人的掌聲中,周大師捻著臉頰上的三根黑毛,使勁忍住沒讓自己笑出來。
溫純微微一笑,說:“周大師,圓通大師早就聽聞周大師的聲名,特意讓我請你到青蓮寺品茗論道,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周大師眼珠子一轉,滿口答應了下來:“好啊!我也久聞圓通大師的聲名,此次前來,正想拜會一下。”
在來的路上,周大師聽譚老大說起過,溫家嶺鄉和沙河鄉的村民遷墳之前,也是請圓通大師看過的,得到了圓通大師的首肯,他們才下了決心遷墳的,現在自己要阻止遷墳,和圓通大師當面鑼對面鼓說道說道怕是難免的。
在臨江風水界,圓通大師的聲望周大師還是有耳聞的。
都說同行是冤家,但圓通大師在青蓮山附近救危救難不圖錢財,與周大師等人在市裡招搖撞騙並無直接的利益衝突。所以,平日裡周大師等人湊到一起,議論起圓通大師來,還是敬佩有加的。
一般來說,風水人士都知道各自的那點招數,很少會同行之間搶生意,搶風頭。不過,這一回周大師收了談少軒的錢財,受人之託來青蓮山阻止遷墳,他也是貪財心切,才冒著被同行指脊樑骨的風險上了青蓮山。
事已至此,他也鐵下心來,要和圓通大師分一個上下高低,以提升他在臨江風水界的地位和價位。
吳芙蓉祖墳前**撞得頭破血流,譚家子孫小牛緊接著就不見了,這些都只不過是周大師為自己造勢的手法,先讓譚姓村民在思想上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