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只有三個人,沒鬧事,就是要找你。”
“好,我馬上趕回去。”溫純一打方向盤,拐上了繞城公路。
王曉翠不知道還想說什麼,溫純已經把電話掛了。
週末的早上,九里湖大橋依舊擁堵。
等著的時候,溫純搖下車窗往橋面上看了看,除了水泥路面坑窪不平之外,橋樑伸縮縫的接頭部分也參差不齊,過往的車輛不得不放緩速度小心翼翼地透過,稍有不慎,就會有車輛在接縫處熄火。
大多數人都只看到了九里湖大橋的橋面狹窄,與相連的繞城公路和高速公路不配套,還有就是不少運渣土的大翻斗車不遵守規則胡亂搶道,但學建築工程出身的溫純看得出來,橋樑施工的質量較差,也是造成大橋交通擁堵的重要原因之一。
車過九里湖大橋便是一路通暢,很快,賓士s600就開到了黨校大門口。
保安隊長認識這車,知道是溫純回來了,他按開了大門的遙控器,悄悄地跑過來,略顯恐慌地說:“溫縣長,你小心點,那幫小子又來了。”
“沒事,他們在哪?”溫純緩緩地將車開進了大門。
“就在梅子山腳下的湖邊,”保安隊長還追著車子叮囑道:“溫縣長,你最好別一個人過去,那裡週末的早上一般都沒有人。”
不用說,保安隊長是擔心溫純一個人過去會吃虧。
“知道了,謝謝你。”溫純直接將車開了過去,靠著離梅子山最近的教學樓停穩,下車朝著湖邊走去。
一大早上,湖邊果然是空蕩蕩的。
青皮頭等三人發現過來一輛豪車,都朝小路方向看。
看見溫純走過來,青皮頭快步衝了過來,旁邊的兩個人也緊隨其後。
溫純停住了,繃緊了神經,做好了迎戰準備。
青皮頭走到溫純跟前,出乎意料的是,他撲通一下,跪在了溫純面前。
溫純被這離奇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會是什麼用意,眼睛還是警惕地盯著地上的青皮頭和他身後的兩個人。
“純哥,早啊!”後面的兩個人一高一矮,其中矮個子熱情地和溫純打著招呼。
溫純隨口答道:“早啊,你們這是……”
“呵呵,昨晚上的事多有得罪,我們給純哥賠禮道歉來了。”矮個子邊說邊拱手。
溫純很快反應了過來,李逸飛的動作夠麻利的。
“這怎麼行呢?小兄弟,快起來,快起來。”溫純趕緊彎下腰去扶青皮頭。
青皮頭還堅持著不肯起來,溫純稍一用力,就將他拽起來了。
一交談,果然如溫純預想的那樣,李逸飛找到了青皮頭跟著混事的頭,就是這個綽號叫“二麻”的矮個子,李逸飛只跟他說了一句話:“這幾個小子惹的這個溫純,我小六也得喊他一聲純哥。”
“二麻”不敢怠慢,連夜把青皮頭幾個喊來一問,果然是他們幾個跟著苗大鷹在黨校招惹了一個叫溫純的人。
“二麻”趕緊給李逸飛回了話,一大早就帶著青皮頭來給溫純賠罪,黨校保安隊長和王曉翠不明就裡,還以為是來報復溫純的,暗暗為他擔心不已。
搞清楚了他們的來意,溫純指著青皮頭,笑著說:“麻哥,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你就別讓這位小老弟太受委屈了。”
“二麻”踢了青皮頭一腳,罵道:“聽見沒有,還不謝謝純哥。”
青皮頭抱著手,連說了幾個謝謝純哥。
旁邊的高個子也跟著幫腔:“哼,要不是純哥大人有大量,麻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這話是說給溫純聽的,表明“二麻”的一個態度。
溫純掏出煙來,給“二麻”遞了一支,不緊不慢地說:“麻哥,我還有一事想請麻哥和青皮兄弟幫幫忙。”
見好就收,這是道上流行的做法。
“二麻”帶著青皮頭來給溫純賠罪,相當於給了李逸飛一個面子,對“二麻”來說,這也是一個很沒面子的事,有了面子的溫純,有必要以適當的方式再給“二麻”找回個面子。
例如,請他們幫忙就是一個比較好的表達方式。
這說明溫純不僅徹底不計較他們之間發生的不愉快,還把他們當成了自家兄弟,李逸飛都要尊稱一聲“純哥”的人來求幫忙,對“二麻”來說,這就是一個不小的面子。
“純哥,有事請吩咐。”“二麻”架起二郎腿,很愜意地吐出一串菸圈。
溫純說:“我想請青皮兄弟給人帶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