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支隊,趙支隊,早啊。”王利川職業性地笑著和打招呼。
每次“書香門第”遇到事,都是王利川來出面處理的,別看他看見表面上挺客氣,可為了孔令虎和“書香門第”的利益,他沒理也要攪三分,得理更是不讓人,搞得趙鐵柱等人很是頭疼。
“早什麼早,我們都已經上了一夜的班了。”趙鐵柱厭惡地瞪了王利川一眼。
值班的民警把孔令虎提了出來,帶到了辦公室。
還沒進門呢,孔令虎就看見了王利川,孟慶梁還迎了出來。
辦完手續,王利川微笑著對於飛說:“於支隊,謝謝啊!”
“別客氣了,反正過幾天還得回來。”于飛看了門外的孔令虎一眼,鄙夷地哼了一聲。
孔令虎被于飛折磨了一晚上,又聽見於飛說的話很難聽,他衝著于飛挑釁地說:“姓於的,有本事你別放老子出去啊。”
“孔令虎,你回去好好養著,等養足了精神,我們再把你請來聞聞你身上的騷臭味。”于飛搶白道。
于飛一提這丟人現眼的醜事,孔令虎更是氣得嗷嗷直叫,他揮舞著雙手,囂張地叫道:“姓於的,你得意個屁,你怎麼抓的還不得怎麼把老子放出去。”
于飛冷笑一聲,說:“孔令虎,你以為今天從這兒出去你就能躲得過去?我告訴你,只要你還在臨江市,我還會親自給你戴上手銬,再親自送你去監獄。”
“老子警告你,你小心點,可別還沒把我送進監獄,自己就先見了閻王。”孔令虎氣勢洶洶地指著于飛威脅道。
“你個狗日的,狗仗人勢也太他媽的狂了!”趙鐵柱見孔令虎實在太囂張了,衝上前抬手就要打孔令虎,孟慶梁出手攥住趙鐵柱的手腕,趙鐵柱揮舞另外一隻拳頭猛地打向孔令虎的臉。
孟慶梁也練過幾天,身手也夠敏捷,一伸手,又攥住了趙鐵柱的另外一個手腕。
孔令虎還在往前湊:“打啊,打啊,你來打老子啊!”
于飛氣憤至極,抬腳就踹了孔令虎一腳,被孔令虎一閃,躲過了,于飛罵道:“你放他媽的什麼狗屁,到刑警支隊了還敢撒野,我看你是在裡面還沒呆夠吧。”
“幹什麼,幹什麼?”孟慶梁丟開趙鐵柱就過來對付于飛。
“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王利川趕緊過來拉架,說著,還給孔令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消停點。
孔令虎想著昨晚上受的折磨,哪裡還按捺得住,他也想把于飛的火撩上來,好讓王利川有投訴于飛的機會。他跳著腳罵著:“姓於的,老子不僅要扒了你身上的這身警皮,老子早晚要廢了你。”
于飛也不示弱,罵道:“狗日的,老子豁出這身衣服不穿了,早晚槍崩了你這狗東西!”
孔令虎氣得臉色鐵青,在臨江還沒有人敢這麼當眾罵他,他此刻就像一頭已經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邊奮力想掙脫王利川的拉扯,一邊衝著于飛破口大罵:“姓於的,我**,我操你……”
還沒等孔令虎罵完,于飛一個邁步衝上去,狠狠地給了孔令虎一個大嘴巴子。
孔令虎傻了,他根本沒有想到于飛真的敢當眾打他。他站著一動沒動,任憑嘴角滲出的血往下淌。
王利川掏出手機,拍下了于飛動手扇孔令虎耳光的場面。
趙鐵柱想攔沒攔住。
這會兒,副局長喬萬鵬從外面回來了,他一看刑偵支隊辦公室門前吵吵嚷嚷鬧得不可開交,抬腿就走了過來。
“都給我住嘴。”喬萬鵬陰沉著臉,厲聲喝道。
“他……打人。”孔令虎一隻手捂著腮幫子,一隻手指著溫純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你胡扯!”喬萬鵬沒有理會孔令虎的投訴,盯著趙鐵柱和于飛。“怎麼回事?”
于飛和趙鐵柱沒說話。
王利川湊過來了:“喬局,是這樣的,我們來給孔老闆辦取保候審手續……”
喬萬鵬打斷了王利川的話,不滿地問道:“取保候審?誰同意的?嗯?”
王利川馬上說:“嘿嘿,昨晚上,趙支隊通知的。”
“真的?不可能吧。”喬萬鵬將信將疑地看著趙鐵柱。
趙鐵柱低聲說:“是的,昨晚上溫局從市委開會回來就通知了。”
孔令虎一聽,當即跳了起來:“麻辣隔壁的,昨晚上就通知了啊!害老子在裡面多受了一晚上的罪。”
喬萬鵬瞪了孔令虎一眼,氣憤地說:“孔令虎,你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