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純沒有去猜測,而是問:“黎想書記還提醒了什麼?”
“他說,要我們警惕名城置業的錢霖達。”
“錢霖達,他要幹什麼?”溫純失聲問。
“他說,具體會怎麼樣,一時也說不清,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非常凝重,還重複一遍,是警惕,不是防備。”席菲菲的話讓溫純心裡一陣緊張,這種話從李逸飛的嘴巴里說出來過,但溫純並沒有太在意,一個商人失去了他想做的專案,會有些不滿意很正常。但是,這話由黎想向席菲菲鄭重其事地說出來,這不得不說明,錢霖達的手可以伸得到省市政界裡來。
天色暗下來,外面的風也越來越大,風吹著窗戶,發出沙沙的響聲。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有時候脆弱得經不住一點風吹草動。
在官場上,無論你地位多高,要做到穩如泰山,很難!
席菲菲再次站了起來,往窗戶這邊走了走,天下雨了。
碼頭阻工,福慶街鬧事,青蓮山的環保舉報,市工商局的檢查施壓,竟然都發生在同一天,而在這個時候,高亮泉躲避了,王寶良不見了,這一切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
兩人分析來分析去,只有一種可能,譚政榮和名城置業的錢霖達有瓜葛,而且這瓜葛,牽扯到更多的人和事,與這三個工程專案緊密相關!
人在官場,最需要的就是分析判斷能力。
這是一種素質,也是一種潛能!
局勢越來越險峻,但這更激發了席菲菲和溫純的鬥志!
這也是一種素質,也是一種潛能!
第164章 猴子看屁股
整個下午和晚上,望城縣的人都聯絡不上高亮泉,手機一直關機,吳豔紅大半夜的還打電話問萬大強,說老高去哪了,招呼也不打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高亮泉又神秘地回來了。
高亮泉去了市裡,是錢霖達來個電話把他找去的,一來,錢霖達要了解連環計的進展情況,二來,高亮泉這一縣之長守在福慶街,經營戶與執法人員再起衝突,也顯得他太無能了。
高亮泉從市裡一回來,萬大強就跟他電話彙報了,昨天下午,席菲菲在專題會上發了火,明顯是針對高亮泉不辭而別來的。
所以早上一上班,高亮泉就主動地找到席菲菲,帶著負疚的口氣說:“席書記,實在不好意思,有位朋友有點私事,顧不上請假,我去了趟臨江。”
高亮泉這回不敢說是譚政榮找他,因為譚政榮昨天下午和林亦雄談話,晚上又為黎想和林亦雄設宴送行。
這個活動,席菲菲應該知道。
“朋友?你朋友重要還是望城縣的工作重要?!”席菲菲板起臉,不怒而威地說。
高亮泉尷尬地笑了下:“我向你作檢討,當時實在是事情緊急,一分鐘也耽擱不起。”
“老高,你不是要給我個人作什麼檢討,要檢討就到常委會上去作,你知不知道,你從福慶街撒手一走,小商品市場發生多麼嚴重的事件?”
高亮泉作委屈狀:“小商品市場?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通知工商局和建委了嗎,怎麼,他們連城管大隊和工商執法大隊的管理都不服從?”
席菲菲哭笑不得。
高亮泉啊高亮泉,你當了這麼些年的縣長,難道不清楚工商執法大隊和城管大隊出面處理經營糾紛會是一個什麼後果嗎?
沒想到,高亮泉竟連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高亮泉同志,你太過分了!你可以跟我裝糊塗,但影響了商貿旅遊城的建設,在上級和群眾面前,你能裝得了糊塗嗎?”席菲菲認定,高亮泉是在裝糊塗。
“裝糊塗?我裝什麼糊塗!得到報告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相關部門我也通知了,還要我怎麼做?”高亮泉本來是忍耐著的,一聽席菲菲要把這起事件的責任往他身上推,心裡的火撲就冒了上來。
席菲菲被徹底激怒了,她用威嚴的目光注視著高亮泉,嚴厲地說:“老高,你用不著這麼激動,望城縣的工作沒搞好,責任首先在我。但是,你在矛盾衝突沒有得到有效化解的情況下,擅自離開了現場,最終引發了**,作為一縣之長,你是有責任的。”
說完,席菲菲改用平和的口氣告訴高亮泉,執法大隊和城管大隊與經營戶們發生了打鬥,共有五位人員受了傷,其中一位女工商幹部傷勢不明,正在縣醫院住院治療。
高亮泉自知理虧,自己擅離現場而且手機一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