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堂更不服氣了,他脖子上的青筋直跳,手舞足蹈地叫囂:“飯都要沒得吃了,還怕個鳥毛啊。你叫警察來抓我好了,我崔元堂就不信了,和諧社會還沒個講理的地方。”
馬秀娥跟著尖叫:“餓死也是個死,逼死也是個死,我一個老孃們都不怕,你們這些個大老爺們怕個球啊。”
尖嘴猴腮的傢伙也跟著叫換:“你們得了投資商什麼好處?”
其他的經營戶們也受到了鼓動,開始七嘴八舌,越說越激動。
“是啊,我們不能搬。”
“對,與福慶街共存亡。”
……
高亮泉在望城縣從來沒有被人當眾難堪過,氣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第159章 女人的撕扯
縣長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高亮泉見崔元堂他們越鬧越囂張,越鬧越目中無人,實在忍無可忍,掏出電話,就打給工商局和城建委,命令執法大隊和城管大隊過來執行公務。
電話剛打完,高亮泉又接了個電話,跟于飛匆匆說了句:“譚書記找我,我去市裡了。”然後,鐵青著臉,鑽進車裡走了。
十分鐘後,鞠永剛帶著執法大隊的人,城建委主任方國平帶著城管大隊的人都到了。
福慶街上的經營戶們個個厲害,但見了可以行使執法權的城管大隊和執法大隊,心裡還是有點寒的,原先幫腔的經營戶們大多閉了嘴,崔元堂扯扯馬秀娥,兩人不肯吃眼前虧,也不作聲了,混亂局面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城管大隊的人平時吆三喝四慣了,把市場經營戶當成了那些沿街亂擺亂放的小攤主,口氣兇得不得了,他們衝進市場,要帶走崔元堂和馬秀娥。
這麼一來,是亂上加亂。
崔元堂膀大腰圓,真動起粗來,幾個人還搞不住他。
王靜剛才吃了虧,這會兒看救兵來了,頓時覺得有了底氣,氣勢洶洶地責問起馬秀娥來。
馬秀娥不罵街,講起道理來就遠不是王靜的對手了,很快就被逼問得張口結舌了。一急眼,順嘴就帶出了一句福慶街上的口頭禪:“你個臭**。”
“你憑什麼罵人啊!”王靜聽了又羞又氣,衝上前去質問馬秀娥,手指頭就差指到馬秀娥的鼻子上。
馬秀娥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她以為王靜要動手,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一把扒拉開王靜的手,與王靜撕扯在一起。
王靜清秀瘦弱,當然不是馬秀娥的對手,只一招就被馬秀娥扯散了頭髮。
工商執法大隊的大隊長鄭強多少知道一點王靜的來頭,見她披頭散髮的被人欺負了,更是壓不住火氣,便上前扯住馬秀娥。
馬秀娥順勢把外衣一甩,又自己扯開內衣,嚎叫著撲向鄭強,鋒利的指甲把他的臉都抓破了。
鄭強不斷後退,一直退到了一家店鋪的牆頭,已經退無可退。馬秀娥還不依不饒,上面抓臉,下面掏襠,鄭強實在忍無可忍了,猛力推了馬秀娥一把,馬秀娥踉蹌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把內衣一扒,光著上身拍著地,嚎啕大罵起來。
崔元堂見狀,他用力甩開扭住他的幾個人,要跑過去對付鄭強,卻沒注意王靜就在一旁,他一甩手正好打在了王靜的胸口上,把她扇倒在地。
王靜捂著胸口,撇撇嘴也流出了眼淚。
鄭強見了,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了一聲,雙方便亂成了一團。
聽到這裡,溫純再也坐不住了,問:“王寶良呢,你見著沒有。”
于飛說:“沒見著,聽說一大早趕到市裡去了,寶哥要是在,估計也打不起來。”
溫純來不及多想,又問:“小於,有沒有人受傷?”
于飛說:“好在都是赤手空拳的撕扯,整個過程也沒幾分鐘,混亂中只有幾個人受了點皮外傷,不過,工商局的王靜傷勢稍重一點,目前已送往縣醫院救治。”
“什麼?崔元堂吃了雄心豹子膽啊,敢下這麼狠的手?”溫純一聽,驚在了那裡。他急不可待地問:“王靜是怎麼受的傷?”
于飛苦笑一聲,嘆道:“這個女人,好像有些來頭,鞠永剛也懼她幾分,本來沒她的事,事態都被我們平息了,結果她又跳出來,責罵馬秀娥,馬秀娥也是過分,罵了她一句**,就把禍闖下了。”
還沒等溫純繼續往下問,這個時候,鞠永剛追進來了。
聽鞠永剛說小商品市場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營業,心裡稍稍踏實了些,才問:“鞠局長,誰送王靜去的醫院,她傷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