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留在豐澤也是個禍害,在這裡,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午飯之後,張揚當中給沈慶華送上了一份聘書,新機場建設指揮部總顧問。
沈慶華拿著紅紅的聘書,這會兒心理面舒坦多了,總顧問!聽著好聽,其實啥也問不了,可沈慶華要的就是個面子,這麼多常委都弄了個顧問的名號,自己要是沒有就顯得有些被排斥了,政治上最怕的就是被人孤立,別人是要看他笑話的。說來奇怪,人的年紀越大,虛榮心也就越強,也就越愛面子。
電視臺的新聞攝製組慌忙圍著沈慶華攝像採訪,沈慶華的臉上明顯沾染了不少的喜氣。
齊國遠和陳家年遠遠看著,齊國遠低聲道:“奇怪啊,冰封有融化的跡象。”
陳家年笑道:“早就說過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張揚走出去的勢頭已經不可阻扯,人家以後活動的舞臺要大的多,豐澤這間小廟容不下這尊大菩薩。”
齊國遠微笑道:“沈書記好像突然開竅了!”
陳家年道:“原本就沒有作對的必要,張揚來咱們這裡只是一個過渡,誰都能看出來,唯獨沈書記看不出來。”
齊國遠道:“他並非是看不出來,而是容忍不了別人觸犯他的權威。”
沈慶華和張揚一起站在新機場規劃的土地上,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曠野,沈慶華不無感嘆道:“多少農田就這麼沒了!”
張揚道:“沈書記,任何事業都必須有所放棄,江城想謀求大展,必然要走這各道路,興建新機場對豐澤來說是一件大好事,豐澤的經濟必然因為新機場的建成而有一個本質上的飛躍。”
沈慶華對張揚的這番話也表示認同,新機場這麼大的專案肯定會帶動周邊經濟的展,但是正是因為專案過於巨大,能否在限期內完工還很難說,沈慶華暗自想道,自己在位期間是看不到新機場建成了。想到這裡,沈慶華內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悲哀。
張揚道:“劉大娘身體怎樣了?”
沈慶華道:“人清醒了,危險期已經渡過,你讓小傅送來的方子我也去抓了藥,這會兒應該已經喝上了。”
張揚笑了笑:“沒事就好。”
沈慶華低聲道:“謝謝!”
張揚笑了起來:“沒什麼好謝的,方子也是我叔叔開得,我只是幫忙問診。”
沈慶華道:“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向你叔叔當面致謝。”
送走了沈慶華一行,張揚回到辦公室,傅長征將最新的工程進度和接下來的籌備日程表交給張揚,張揚看了看日程,機場建設招標會還有十天舉行,他向傅長征道:“機場建設招標的事情聯絡一下全國各大媒體,這件事要重點宣傳,越多的人知道越好,爭取把國內有實力的投資商和建築商全都吸引過來。”
傅長征道:“這方面的事情已經安排了,對了,張市長,咱們的指揮部已經建好,工程款是不是照付?”
張揚眉峰一動:“當然照付,做任何事一定要講究誠信,如果建這麼一座小樓咱們就賴賬,以後還有誰敢過來投資?”
傅長征連連點頭。
張揚道:“小錢咱們不怕花,大錢咱們省著花,賴賬也得賴大頭!”
傅長征一臉的無奈,跟著張揚身邊幹,想不學滑頭也不行。他正要彙報一些其他的事情,張揚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
張揚拿起電話,電話卻是靜海市副市長王廣正打來的,王廣正專門通知張揚,這週六要舉辦精神文明建設培訓班結業典禮,順便頒結業證書,讓張揚務必到場。
張揚點頭答應,電話剛剛掛上,杜天野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讓他去東江一趟,把機場建設的籌備情況向省領導彙報一下,這件事極其重要涉及到將來的撥款,杜天野要他務必重視,馬上動身。
張揚望著手機已經不多的電量,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這手機就快被打爆了,他一邊換電池一邊向傅長征道:“明天我去東江出差,要到下週一才回來,這邊有什麼事情,你去請教常主任,我不在的時候由他主持現場工作。”
傅長征拿出一個小本本很認真的記下。
張揚笑道:“我說你這人能不能別搞形式主義?這麼點事兒腦子記不住?”
傅長征道:“一天從早忙到晚,事情太多了,我萬一疏漏了就不好,還是記下來妥當。”
張揚道:“你接著記,電話的事情必須馬上落實,你跟豐澤電信局打招呼,讓他們給扯條專線,我下週回來如果這件事還沒有辦妥,你直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