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嘴上這樣說,憑他的酒量”別說是一斤,就是再來一斤也用不著司機。
左擁軍問起張揚的近況:“聽說你前眸子病假,是不是工作太累的緣故?”
張揚道:“新機場剛剛籌建,什麼事都壓在身上,等招標完成了,感覺包袱突然卸下來了,卻莫名奇妙的病了”所以我休了幾天假,調整一下身體狀況,現在好了,已經完全休息過來了……”
左擁軍道:“年輕人就是恢復快,不過也得引起注意,你們這些官員整天忙著國家大事,不注意身體鍛鍊”現在年輕可能不覺得”等將來老了,就會後悔的……”
張揚呵呵笑道:“我算什麼國家大事,左市長才是忙活國家大事的人……”
左擁軍道:“我最近和他也沒怎麼見面”他當副市長那會兒還好,現在當了市長,整天忙得不著家,連弟妹都提意見了……”
於子良道:“所以說,當官太累,還是簡簡單單的當今醫生好……”
左擁軍道:“現在當醫生也不簡單,病人的維仧權意識提高了,社會輿論對醫生也不利,搞得病人和醫生之間跟天敵似的,醫療糾紛層出不窮……”
於子良道:“那是因為你當院長,已經脆離了我們普通醫生的隊伍……”
左擁軍抗議道:“我還是醫生啊,我仍然去手術室開耳,業務一樣在抓……”於子良道:……一心不可兩用,你還是老老實實抓管理吧左擁軍和於子良之間的關係很熟,所以他們說話沒必要存著太多的虛偽,左擁軍感嘆道:“是啊,一搞管理,業務就耽誤了……”
張揚道:“聽你們這麼一說,以後我還是別帶著幾張偏方招搖撞騙了,老老實實混我的體制才是正本。
於子良卻笑道:“你是一個例外,你是兩手都在抓,兩手都很硬……”於子良對張揚的欣賞是顯而易見的,雖然張揚一直用祖傳偏方來解釋,可於子良在多次親眼見證張揚的神奇之後已經對這今年輕人的醫術推崇備至”他認為張揚的醫術根本無法用現代的醫學理念來解釋。
張揚笑道:“於博士太抬舉我了……”
於子良道:“前兩天秦歡過來看我,他已經完全恢復了!”
張揚笑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周秀麗道:“我最關心的還是常海心,不知道她的傷恢復得怎麼樣……”
張揚道:“這兩天就會過來參加秦白的婚禮,她會去醫院專程感謝你們的……”
左擁軍道:“等曉晴畢業了,我讓她回江城,就跟周博士工井學習……”
周秀麗笑道:“可惜她今年回來呆的時間太短,我還有好多話都沒跟她說呢……”
蔣心慧道:“女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選擇,以後她還不知願不願意回來呢……”
張揚微微一怔,左曉睛暑假回江城了?自己居然不知道,左曉晴居然沒有和自己聯絡”他端起酒杯喝了。酒,低聲道:“曉晴回來過……”
蔣心慧點了點頭道:“八月初回來的,在家裡呆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回去了……”
張揚心中不覺生出惘悵,左曉晴顯然在迴避自己,她從美國回來居然沒有和自己見面,難道現在他們之間已經完全成為陌路?
蔣心慧道:“本來曉晴是準備和你們幾個同學聚聚的,可惜時間太短,沒來及……”她為女兒解釋。
張揚笑了笑道:“有機會的,一陣子沒見,大家都挺想她的……”說出這話的時候,張揚忽然意識到,自己和左曉晴的確陌生了許多,原來感情真的需要交流。
當晚的場合並不適合張揚發揮,他只喝了半斤酒,就起身告辭了,上了汽車”拿起手機翻到左曉晴在美國的電話,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有撥出去。放下電話,張揚啟動汽車,開到街心廣場旁的時候,他將車停下,握著方向盤,忽然想起當初和左曉晴一起在春陽的日子,那段日子他剛剛重生,對這個嶄新的世界充滿了驚奇和迷惑,正是左曉晴陪他走過了那段砷光,左曉晴在感情上並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可張揚並不能苛求每個女孩都像他一樣執著而堅定,他想起了兩人漫步在春水河畔的情景,想起了雨天中的那個強吻,想起了左曉晴淚眼朦朧的俏臉,張大官人心頭最嬌嫩的地方被觸動了,他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始終都有左曉晴的位置,雖然因時光的逝去而蒙上了灰塵”可灰塵下的那段記憶,卻始終沒有褪色。
春清在九月三十號下午方才抵達江城,她和常海心一起跟著常海龍的賓士商務車一起過來的。因為家裡巷口太窄,所以車只能停在外面,常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