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麼東西?一個六親不認的二世祖。”
喬夢媛道:“當初安老臨終前真的將旗下的業務分成兩部分,明確指定由安語晨負責內地部分嗎?”
張揚道:“千真萬確!”
喬夢媛秀眉微顰道:“安老做了一輩子生意,沒理由會有這麼大的疏忽,既然他指明安語晨負責內地的投資,應該會有相關的法律程式。”
張揚道:“那又怎樣?安達文是董事長,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喬夢媛道:“張揚。今天我始終在場,看到了整件事的全部,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十分的蹊蹺,安達文對待安語晨的時候有些一反常態,他對你說那番話的時候,好像在故意刺激你!”
經喬夢媛提醒,張揚方才仔細回憶自己打安達文的情景,正是安達文的那句,她本來就有病,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話把自己刺激到了,所以張揚才會義憤填膺,才會給了這廝一巴掌,現在冷靜想想,一直以來,安達文和安語晨的關係還算不錯,安達文沒理由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如果他真的是趁機刺激自己,這小子就太陰險了。張揚劍眉緊鎖道:“我和他無怨無仇的,他害我做什麼?”
喬夢媛道:“我們先做個假設,如果安老真的在家族內部,公司內部,明確了內地海外事務分開管理,那麼安達文就沒有權力處理內地投資的事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安達文急需用錢,他想要撤回內地的投資,安語晨在這件事情上堅持立場,寸步不讓,這就導致他們姐弟倆的矛盾不斷加深,最終走向激化,安語晨提請召開董事會,無論從她所持有的股權,還是她在家族中的身份而言,安達文都無法阻止。所以才上演了今天的一幕。”
張揚道:“你既然看出安達文有問題,為什麼要和他簽約?”
喬夢媛看了張揚一眼道:“你不要忘了,我是一個商人,無論安達文有什麼問題,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開發專案是乾乾淨淨的,面對利益,難道你讓我選擇放棄?”
張揚暗自嘆了一口氣,換成誰也不會放棄眼看就到嘴的肥肉。他低聲道:“看來安達文未必像他自己所說的獨攬大權,安語晨的意見在集團內仍然有相當重要的作用,他利用內地的事情做文章,其用意可能是要削弱安語晨的權力,甚至清除她在公司內的影響,”當然這也和安達文字身不看好內地投資有著密切的關係。在簽約現場,他和安語晨矛盾爆發之後,接下來的那番絕情言辭十有**是為了刺激自己,張揚已經意識到,安達文必然會利用今天自己打他的事情製造事端,將自己陷於困境之中。
喬夢媛道:“江城的新聞媒體反應之快前所未見,今天的事情十分的敏感,按理說電視臺對此應當十分謹慎,至少要通報宣傳部,才能定下來是不是播出,可事情還沒超過五個小時,新聞上已經曝光了你打安達文的事情,對江城來說,這叫自爆家醜,市委宣傳部方面似乎存心在搞你!”
張揚咬了咬嘴唇,冷笑道:“楊慶生這個老混蛋,我倒要看看他敢跳到什麼程度!”
喬夢媛見慣了官場上的事情,她小聲提醒張揚道:“這件事務必要控制住影響,江城這邊已經蓋不住了,你必須搶在省新聞部門做出反應之前將這件事蓋住。”
張揚點了點頭,省委宣傳部部長陳平潮是陳紹斌的父親,陳紹斌是他的鐵哥們,這件事陳平潮應該會給他面子。他實在想不透,楊慶生膽子這麼大?難道他就絲毫不顧忌自己方方面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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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書記杜天野在常委會上發火了,他也看到了那則新聞。當著眾常委的面,他拍了桌子,指著楊慶生的鼻子吼道:“楊慶生,你搞什麼?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身為市委宣傳部部長,你連把握正確輿論導向都不懂嗎?一起普普通通的糾紛,你非要搞到人盡皆知,你居心何在?”
楊慶生被他呵斥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居然沒有辯駁,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
誰都知道今天的這件事不同尋常,事件的性質變得越發嚴重了,常委中自然有人高興,人大主任趙洋林就是其中一個,他第一個開口道:“杜書記,其實最難管的就是輿論,咱們能就算能管住報紙、電視,可管不住老百姓的嘴巴。”
杜天野道:“趙主任,你有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帶來的影響?”杜天野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