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已經很多!”她慢慢轉過身去,香肩在夜風中微微顫慄著,張揚看出她在哭泣,伸出手去。輕輕落在她的肩頭,兩人的身影久久凝固在月光之中。
誰也不會想到天池先生會將這座宅院留給張揚,是夜,張揚和陳雪都為天池先生守靈。
羅慧寧望著跳動的燭光道:“其實先生早已將你們兩個當成是他的學生!”
陳雪含淚點頭。
羅慧寧道:“先生將國學教給陳雪,說你在國學上的悟性難得一見。”她又看了看張揚,伸出手去,握住張揚的手掌,張揚感覺到她的手掌冰冷非常,沒有絲毫的溫度。悄然送去一絲內息,梳理著幹**經脈,生怕她因為過於傷心而生病。
羅慧寧道:“其實先生最欣賞的就是張揚,我曾經問過他,先生既然這麼喜歡張揚,為什麼不收他為徒?先生搖了搖頭,笑著對我說,這天下間沒有人能夠教得了張揚,張揚的書法自成一格,隱然已有大師之相,到了他這種境界,師者應該是天地自然,而非人也!”
張揚聽到這裡鼻子一酸,天池先生果然是他的知己。
張揚道:“乾媽,在我心中,早就當天池先生是我的老師了!”他來到天池先生的遺像前,跪下磕了三個頭,低聲道:“先生,我現在拜師還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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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天池先生的遺願,他死後火化,骨灰入海,張揚和陳雪都持弟子之禮,送了先生最後一程。
雖然天池先生骨灰撒入大海,可他的這些弟子為了紀念先生,就在香山寓所後方巨巖壁上,將先生的書法,以及每位弟子的書法鐫刻其上,留下這些石刻的目的也是為了日後紀念先生。
葬禮結束之後,張揚和陳雪、羅慧寧一起回到了天池先生的宅院。按照先生的遺囑,這座宅院以後就屬於張揚了,不過其中書庫內的幾千冊古籍是屬於陳雪的。
陳雪去查收古籍的時候,羅慧寧和張揚來到客廳之中,張揚泡了壺茶,遞了一杯給羅慧寧,輕聲道:“乾媽,以後,這座宅院還得您找人打理,我一年來不了幾次京城,要是交給我照看,這宅子很快就得荒廢了。”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沒問題,這件事交給我了。”她環視這客廳內的景物,心中又有些觸景生情,感嘆道:“人生無常,轉眼之間,身邊人已成過眼雲煙。”
張揚道:“乾媽,別這麼傷感,我這不還活生生站在你眼前嗎?生老病死,不是人力能夠左右的,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讓每一天都過得精彩。”
羅慧寧道:“有沒有秦萌萌的訊息?”
張揚愣了一下,不知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秦萌萌。
羅慧寧看了看張揚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不方便就不要說!”
張揚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秦萌萌帶著秦歡去美國了,嫣然在那裡幫秦歡安排了康復治療,他們母子倆剛好換一個環境,把這邊不開心的事兒都忘了,這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她和浩南之間的事。”
羅慧寧卻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浩南很不好,自從他和秦萌萌分手之後,整個人消沉起來,最近在部隊裡犯了錯誤,搞得影響很壞,他請了假,在家裡待著,和你乾爸又發生了衝突,現在一個人搬去了外面,張揚……我去看過他……房間裡凌亂不堪,他人都瘦了許多……”羅慧寧說到這裡,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
張揚道:“乾媽,這麼久了,難道他還沒有忘記秦萌萌?”
羅慧寧道:“能忘了才好……看到他這麼消沉,我這個做**很不是滋味,你乾爸雖然不說,可是我知道,他也一定十分的難過,女兒女兒那樣,兒子如今又成了這番模樣,我們兩口子真不知道欠他們什麼?”
提起文玲,張揚內心有些不自然,他低聲道:“乾媽,要不你把浩南哥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他,也許能開導開導他!”
羅慧寧其實早有此意,她將準備好的地址交給張揚,嘆了口氣道:“浩南自尊心太重,你千萬忍讓一些。”
張揚笑道:“你放心吧,他要是想打我,我轉身就跑!”
羅慧寧也被他的這句話逗笑了,感慨道:“若是浩南有你一半懂事該有多好!”其實她也明白,兒子在很多方面都是成熟的,可是每個人都有弱點,文浩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