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笑道:“紫霞觀向來笑迎八方客,施主是有緣人,請進,請進!”
中年男子向兩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全都停下腳步留在外面沒有跟隨。
李信義帶著中年人進入大殿,大殿經歷那場火災之後,也損毀嚴重,尤其是屋頂破損的厲害,現在暫時沒有修葺,用破葦蓆臨時遮住。每逢下雨裡面也是迷濛不斷。
中年男子自己帶著香燭前來。他拿了一束香在燭火上引燃。
李信義站在一旁,望著這中年男子一絲不苟的樣子,心中暗道:“如今像這樣虔誠的香客已經不多了。”
那中年男子舉著手中的燃香向四方參拜,最後恭恭敬敬在老君像前跪了下來,這燃香的味道非常特別,比起普通的燃香有些不同,讓人聞了還有吸鼻去嗅的**。李信義不覺深吸了一口氣,可忽然感覺頭暈眼花,忽然意識到此事不妙,可沒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老道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子將燃香扔在香爐之中。微笑望著已經人事不省的老道士,輕聲道:“你一輩子和香燭結緣,卻連這點味道都禁受不住,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
安語晨陪著林牧老爺子寒暄的時候,張揚就在她身邊。
安達文說了兩句話,就回到靈堂內跪著,安德淵死後的這段時間。他表現得還很像一位孝子。剛剛跪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安達文拿起電話。聽到那端一個得意的聲音道:“得手!”
安達文不動聲色,掛上電話,向剛剛進入的來賓還禮叩頭。
林牧和安志遠是多年的老友,也是安老的結拜兄弟,不過和安老其他的拜把兄弟不同,林牧一直做的都是正行,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因為招惹黑道而被追殺,後來是安志遠出面幫他擺平了這件事。目睹安家遭遇這連番的不測,林牧心中也是不勝感慨,本來這次他的子女都不建議他過來,可是林牧想起安志遠這位老友對自己昔日的恩澤,還是拖著老邁的身體從香港不辭辛苦來到了春陽。
安語晨道:“多謝林爺爺親自過來!”
林牧和顏悅色道:“我本以為德淵會安葬在香港,卻沒有想到最終他還是選擇落葉歸根,你們安家人都對故土有著深厚的感情。”
安語晨點了點頭。
林牧道:“有沒有你爸的訊息?”
提起父親安語晨的眼圈不由得紅了。
林牧知道自己觸及了她的傷心事,趕緊寬慰她道:“應該不會有事,你爸為人忠厚,我相信吉人必有天相。”他提出要去安老的墳前看看,林牧有這樣的要求也實屬正常,大老遠從香港過來,怎麼也得在老朋友的墳前上一炷香。
安語晨為林牧引路,張揚也陪著前往,可是進入安家老林的時候,卻被四名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子擋住去路。將他和安語晨林牧分隔開來。
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惱火,冷冷道:“讓開!”
安語晨聽到身後動靜也轉過身來,看到有人阻攔張揚,她怒道:“幹什麼?讓他進來!”
安達文陰測測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他有什麼資格進入我們安家的老林?”
安語晨道:“我帶他進去可不可以?”
安達文搖了搖頭道:“不行,安家還由不得你說了算,你和他什麼關係?師徒?我看不像,夫妻?好像沒聽說你們登記註冊,我雖然敬你一聲堂姐,可是今天是我爸下葬的大日子,不能什麼人都去我們安家老林裡逛蕩。”
林牧道:“阿文,你這麼就是說我了,我也是外人。”
安達文道:“林老爺子,這事兒跟您沒關係,您是我爺爺的結拜兄弟,您當然有資格,我就見不得外人對我們安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他冷冷盯住張揚。
安語晨還要爭辯,林牧嘆了口氣道:“我說你們倆都少說一句,死者為大,能不能讓死去的親人心安呢?”
張揚倒不是對安家老林有什麼興趣,他只是想保護安語晨。
安語晨聽林牧這麼說,也按捺住火氣,向張揚道:“張揚,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能夠照顧自己。”
安達文揮了揮手道:“阿東,你帶人保護我堂姐,我們安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大耳東應了一聲,率領四名手下跟著過去了。
依著張大官人的脾氣早應該衝上去給安達文倆大嘴巴子,可安語晨在場,他怎麼都要照顧她的感受,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憤怒,叮囑安語晨道:“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一聲。”
安語晨和林牧在大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