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有能力解決這件事。”總而言之任從峰是打定主意推給田興仁了。
田興仁也明白任從峰的目的,他有些鬱悶道:“任主任,我就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非得要拆這房子,偌大的一個景區,難道真容不下這座宅院嗎?”
任從峰道:“你別問我,我也想不明白,總而言之,上級領導讓咱們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咱們要堅定不移地執行領導下達的任務,他們說拆,咱們就去拆。”
田興仁道:“張揚不好惹,萬一他要暴力對抗怎麼辦?”
任從峰道:“按照步驟一步步的來,過去怎麼幹,現在仍然怎麼幹。”
田興仁道:“我覺得,現在以拆遷辦的名義出面不好,必須要講究一點策略。”
任從峰笑道:“這方面的經驗,你應該很豐富。”
張大官人百密一疏,臨睡前圍繞香山別院視察的時候發現有一處的圍牆上還是被人用白灰刷了個大大的拆字,看著那個蹩腳的大字,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如果天池先生在天有靈,看到有人在他的故居上賣弄書法,而且題寫了一個如此蹩腳的拆字,只怕也會火冒三丈。
張揚弄來一桶水將那個拆字給刷掉,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外面沒有什麼動靜,荒郊野嶺的,估計那幫拆遷辦的也不會無聊到在這種時候過來光顧。
張大官人盤算著明天如何去應對可能到來的麻煩,衝了個澡,正準備上床休息,楚嫣然打來了電話,詢問他事情的進展情況,張揚把發生的情況說了,楚嫣然樂得格格笑了起來。
張大官人道:“你笑什麼?我這邊都火燒眉毛了,你居然還笑,嗬,果然應了那句話啊。”
“什麼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楚嫣然啐道:“你胡說八道,我可是準備跟你共患難同甘苦來著,可是我外婆要陪吧,還有,我爸說了,這事兒最好你自己解決,我不能跟著摻和,我要是摻和進去,越摻和越亂。”
張揚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宋懷明一早就看出這件事背後存在著怎樣的問題,他不會對這件事進行公開表態,所以嫣然作為他的女兒最好要和這件事劃清界限。
張揚道:“嫣然,這邊估摸著還得要摻和幾天,不能馬上回去陪你了。”
楚嫣然笑道:“不用你陪,我在東江呢,一大家子人,談得都是家長裡短的事情,你過來也不自在,等你那邊忙完了,我直接去濱海,外婆想去那邊看看。”
張揚道:“好,我儘快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
楚嫣然道:“忙你的,我爸都說讓我別打擾你。”
張揚不禁笑了起來:“他還說什麼?”
楚嫣然道:“沒說什麼?就是說讓我少摻和你工作上的事兒。”
張大官人心說,不是岳父大人不讓楚嫣然摻和,而是他自己不想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面來,這事兒實在是太敏感,誰要是摻和進來搞不好就涉及到到了一個站隊的問題,張大官人不怕站隊,其實像他這種級別的幹部,無論站在哪兒,別人也不會注意,他還沒到引起大人物注意的份上。
楚嫣然叮囑他道:“你處理事情一定要冷靜,注意方式方法,別動不動就採用暴力手段。”
張揚道:“放心吧,我現在都是有老婆的人了,還能跟過去那個毛頭小夥子似的?你放心,放一百個心。”
楚嫣然道:“你要是能變了才怪,不過啊,你剛才那句話沒錯,現在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多考慮考慮我。”
張揚笑道:“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掛上電話,張大官人剛剛爬到床上,就聽到外面傳來細微的動靜,深夜之中本就寂靜,加上張大官人耳力過人,立刻就覺察到了,他悄悄從床上爬了起來,難道拆遷辦的趁著夜色要對自己採取行動?
張大官人抄起一根白蠟杆,不給這幫傢伙一點教訓,他們就不知道自己的厲害。他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聽到外面傳來乒乓的聲響,卻是有人從外面丟石塊進來,其中一塊剛巧擊中了窗戶,把玻璃給砸爛了。
張大官人真是怒火中燒,大吼一聲,拉開房門就衝了出去,他這邊剛剛衝出門去,就聽到摩托車啟動的聲音,兩輛摩托車各載著兩個人,飛也似的向山下逃去。
張大官人也沒有追趕,他拿起手燈照了照周圍,看到圍牆上又多了許多個白漆刷寫的拆字,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想不到這幫拆遷辦的傢伙還真是有點辦法,把游擊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