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事,你跟他簽好就行了,我一定沒事。”張大官人走到拳臺旁邊一個飛躍,跳過繩圈來到拳臺之上。
現場歡呼之聲四起。
裁判過來想說什麼,張揚擺了擺手道:“不用說,我只要一招!”
春猜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兩隻大眼睛兇相畢露的望著張揚。
拳臺下陳安邦低聲向安達文道:“這小子不簡單。”
安達文充滿信心道:“他再厲害能有泰國拳王厲害?”
鈴聲過後,春猜呀地一聲怪叫衝向張揚,張大官人身體一晃,身影倏然就來到了春猜面前,揚起手一記耳光,打得那個清脆,啪!地一聲打得春猜原地就轉了一個圈,然後抬腳就把這廝踢飛了出去,春猜在張揚的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身體騰雲駕霧般飛起,正落在安達文面前地上。
誰也沒料到張揚就這麼一巴掌外帶一腳就把春猜給揍成了這幅模樣。
再看春猜躺在地面上,進得氣不如出氣多,沒多久手腳就劇烈抽搐起來,周圍人被嚇得驚叫連連。安達文躬下身握住春猜的手,似乎在探他的脈門,然後又貼在他身上聽了聽心跳,忽然大叫道:“快請醫生過來!他快不行了。”
現場醫生慌忙拎著醫藥箱趕了過去。
張揚也沒想到會這麼重,自己明明沒怎麼用力啊,就是一巴掌外帶一腳而已,難不成真的會打出人命。薛偉童也看出情況不太妙,向張揚道:“走吧,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少人想要湊過去看熱鬧,可是谷獻陽讓人把拳臺隔離開來,打黑市拳比現實中的職業比賽要危險得多,比賽的過程中什麼樣的情況都可能出現,谷獻陽對有可能發生的狀況都有了心理準備,也做好了方方面面的防禦措施,他一方面組織人員對春猜進行搶救,另一方面開始安排客人有序地退場,當然張揚和安達文那幫人並沒有走,張揚是這次事件的主要責任人,而安達文則是春猜方面的利益代表,這次他毫無意外的站在了張揚的對立面。
張大官人認為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武功修煉到自己的這種地步,出手已經控制的隨心所欲,他打春猜的兩下雖然很重,但是絕不致命,即便是對待一個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一個訓練有素,抗擊打能力超強的泰拳高手,這事兒肯定有古怪。張揚走過去想要看看春猜的情況,順便檢查一下他的傷情。卻被安達文身邊的一個人攔住,那人叫囂道:“人都讓你打死了,你還想做什麼?殺人兇手!”
張揚皺了皺眉頭,冷冷道:“你說話要負責任,別隨便給別人扣帽子。”
安達文道:“阿東,別胡說八道,張先生,你別見怪,我的手下不懂事。”
一旁陳安邦道:“可看起來好像真的死了,要是死了這件事麻煩就大了。“
薛偉童怒道:“什麼麻煩就大了?他既然敢上臺去比賽,就要對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做好心理準備,技不如人,責任總不能賴到別的人身上。”她當然竭力維護張揚。
徐建基畢竟為人老道,他看到情況不妙,向谷獻陽道:“谷老闆,我看還是趕緊送醫院吧,千萬不要耽誤了治療,出了問題,你作為主辦方可是要負責任的。”徐建基這樣說的目的也是為了幫助張揚推卸責任。
陳安邦道:“我看還是報警,人命關天,可不是好玩的。”這廝對張揚一直都恨得牙癢癢的,抓到了落井下石的機會絕不猶豫。
薛偉童聽到他這麼說不由得火了:“陳安邦,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你跟著摻和什麼?既然敢上拳臺,就要對這種事有所準備,就算是死了,也是他自己找死,願得誰來?”
那個叫阿東的小子脾氣非常火爆,聽到薛偉童的這句話,不由得怒吼道:“八婆,你說什麼,再敢……”
啪!地一記清脆的耳光,卻是安達文狠狠出手了,他下手毫不留情,打得阿東半邊面孔高腫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安達文怒斥道:“混賬東西,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怎麼敢這麼對薛小姐說話?”然後他笑眯眯轉向薛偉童道:“薛小姐,不好意思,我對手下人缺乏管教,都是我的不是。”
薛偉童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她也犯不著和一名下人一般計較,再說這件事肯定是安達文故意而為,否則那個什麼阿東才不會有這樣的膽子,薛偉童道:“這兒不是香江,還是約束好自己的行徑,千萬別跌了跟頭,摔個鼻青臉腫可不好看。”
安達文聽出她這句話分明是衝著自己所說,淡然一笑,他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春猜道:“我看還是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