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即便是他對趙永福的挑釁不聞不問,趙永福依然無法如願拿到藺家角的那塊地,周興民顯然不會答應。
周興民看到這廝好半天沒有說話,不由得好奇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對我的話很不服氣?”
張揚道:“周省長,您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在想,如何能夠儘快的把保稅區建設起來,用成績說話。”
周興民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並不相信這廝會轉變的如此迅速。
張揚道:“周省長。奠基的事兒我不搞了,趙永福那邊我也可以不計較,但是,您這次也看到了,北港的這幫領導對我的工作並不支援。濱海雖然撤縣改市成功。可還得歸北港管。您支援我不假,可是您不可能一天到晚都顧著我的事兒啊,萬一您不在,別人要是給我下絆子,那可怎麼辦啊!”
周興民道:“你說怎麼辦?”
張揚嘴巴還沒張開呢,就聽到周興民道:“濱海市委書記還不過癮,屁股還沒把位子捂熱,眼睛就瞅著北港的位子了,你小子是不是有點太渴了?”
張大官人嘴巴張的老大。原本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要個北港市常委乾乾呢,沒想到話還沒來得及說,周興民就已經識破了他的意圖。接下來的話全都被堵住了,張大官人發現周興民的確很厲害,自己的那點小九九全都被人看穿。
張揚呵呵笑道:“周省長,您誤會了。我是說,省裡給我的撥款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周興民道:“你想說的只怕不是這件事吧?”
張揚咧開大嘴唯有傻笑,面對周興民這號人物,還是不要表現的太聰明的好。
周興民道:“你們的規劃很好,我拿到省裡給大家看看,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期待的撥款就會下來,不過,你小子務必要給我記住,少生事,多做事,別給我們添亂。”
張揚樂呵呵點了點頭。
周興民道:“今天下午我要去江城。”
張揚一聽就急了:“別介啊,就算奠基儀式不搞了,您也不能走啊,晚上還有焰火晚會呢,我們可什麼都準備好了。”
周興民笑道:“是濱海撤縣改市,你本應該是主角啊,我在這裡待著,豈不是要把你的風頭全都搶走了?”
張揚道:“周省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謙虛低調,我不喜歡出風頭。”
周興民道:“得,我最受不了你這種自我標榜的傢伙,我本來就沒打算出席你們的什麼焰火晚會,你們自己搞吧,我還要去江城考察情況,去看看那邊新機場的建設情況。”
張揚聽到新機場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要說這江城新機場,我還是正兒八經的開拓者。可惜我沒有享受到本應屬於我的榮耀和獎勵,那啥……”張大官人沒來及把後面的話說完,因為江城市委書記杜天野到了。
看到張揚在周興民這裡,杜天野笑道:“張揚也在啊!”
周興民道:“你來得正好,他正在跟我標榜他的功勞政績呢,說江城新機場他居功至偉。”
張大官人尷尬道:“周省長,咱不帶這麼害人的,我沒那麼說。”
杜天野哈哈笑道:“這話倒是不錯,江城新機場專案的確和張揚的努力分不開。”
張揚知道人家兩位大領導有重要事情要談,也沒好意思多做停留,向兩人告辭之後離去。
張揚走後,周興民邀請杜天野坐下,杜天野道:“怎麼?給這小子上課呢?”
周興民笑了起來:“給他上課有用嗎?而且有宋書記這位好老師,我又何必獻醜!”
杜天野笑道:“咱們什麼時候走?”
張大官人打心底是不想讓周興民走的,慶典儀式的陣仗已經拉開了,關鍵的慶祝儀式在晚上,焰火晚會要突出與民同樂的主題,張大官人本人來的構想是組織一場領導和群眾之間的互動晚會,可週興民的日程安排的顯然非常緊密,他這次過來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參加濱海撤縣改市慶典,順便還要視察平海北部幾座城市的發展情況。領導既然做出決定了,就不是以張揚的意志為轉移的事兒,張大官人唯有接受。
其實不但周興民和杜天野要走,其他嘉賓也都沒打算參加這個焰火晚會,本來是打算參加的,可是聽說周省長馬上去江城,所以也都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嵐山市委書記常頌、南錫市委書記李長宇都是參加完揭幕儀式就打算離開,張揚聽說他們也要走,忍不住抱怨起來:“我說兩位書記大人,這屁股還沒把凳子捂熱呢,我還沒撈著好好跟你們把酒言歡呢,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