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問,聽說其中詳情之後,反而存了要給刁德志出氣的心思,只是他沒有想到張揚的夫會這麼厲害,沒教訓成張揚,反而讓張揚教訓了一頓。
一桌人只有刁德志和嚴復生心知肚明,因為剛才的插曲,酒桌上原本熱烈的氣氛就變得冷清了許多,在座的雖然祝慶民的官職最高,可是梁百川是師父,凡事自然要以他為主,梁百川顯然也沒有了喝下去的心境,淡淡笑了笑道:“咱們走吧!”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房門被輕輕敲響了,張揚牽著楚嫣然的手臂走了進來,微笑道:“對不起了幾位,剛才我朋友性子躁,冒犯了大家。”他的目光已經落在坐在角落的刁德志身上。
刁德志看到張揚進來,一張臉刷地一下變白了,慌忙把頭低下去,試圖逃過張揚的目光,只可惜已經晚了。
梁百川笑著站起身道:“小張主任,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沒必要道歉了,呵呵!”
祝慶民卻已經留意到張揚的目光所向,刁德志的驚慌自然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心中稍一琢磨,這件事已經明白了**分。
張揚道:“刁老闆,這麼巧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刁德志聽到他喊自己,嚇得連手裡的酒杯都握不住,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張揚微微一笑,當著祝慶民的面也沒有點破,點了點頭道:“大家吃好喝好!”帶著楚嫣然轉身離去。
梁百川被張揚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錯愕的向祝慶民道:“他什麼意思?”
祝慶民淡淡笑了笑,目光向刁德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刁老闆,說說怎麼回事兒?”
杜宇峰在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清檯山莊,看到牧馬人四條癟癟的輪胎不禁笑了起來,他隨車帶了補胎的工具,最近儼然成了楚嫣然的專職修車工。
杜宇峰笑道:“得罪人了吧?”
張揚點了點頭,低聲道:“新任鄉黨委書記祝慶民在裡面!”
杜宇峰微微一怔,張揚這才把刁德志的事情說了,杜宇峰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這個農民企業家報復心還挺重。
張揚低聲道:“我饒不了他,可今兒就算了,怎麼也要給人家祝書記一點面子。”
兩人這邊嘀咕著呢,梁百川和祝慶民陪著滿臉慚愧的刁德志走了過來,杜宇峰和張揚起身跟祝慶民打了一個招呼,祝慶民指了指刁德志道:“刁老闆有話跟你說!”
刁德志滿臉通紅,目光都不敢看張揚了,聲如蚊蚋道:“小張主任,不好意思啊,這……這事兒是我乾的……”
楚嫣然從一旁走了過來,憤然道:“你這人怎麼那麼齷齪,一個大男人盡幹些下三濫的事情?”
刁德志頭垂得更低,如果不是梁百川和祝慶民逼著他來,他才不樂意承認這件事呢。
張揚表現的頗為大度,笑道:“算了,過去咱倆有過不快,你戳了四條輪胎也算是撒氣了,大家互不相欠,過去的那點事兒全都一筆勾銷。”這廝的確沒有跟刁德志這種小人物計較的想法,不過還不至於讓他表現的如此大度,真正的原因是祝慶民在場,人家既然都主動做出了這一步,自己怎麼也要給祝慶民一些面子,雖然說他現在已經是招商辦的副主任,可編制上還是屬於黑山子鄉,人家祝書記是他名正言順的領導。
祝慶民對張揚的大度也表示滿意,作為黑山子鄉的新任書記祝慶民自然要提前瞭解一些黑山子鄉的內部情況,有人就特地向他指出,這位計生辦的小張主任是個背景深厚的主兒,其實單從張揚還兼職縣招商辦副主任就能夠看出。祝慶民屬於那種在仕途上不思進取的人,到了他這種年紀就是想進取也沒有什麼機會,所以祝慶民平時對於武的興趣比起政治更加濃厚一些,是春陽縣諸多鄉幹部中最特別的一個。
梁百川之所以逼著刁德志出來認錯,那是因為他生性正直,眼睛裡揉不得沙子,武林中人想要解決爭端和矛盾,必須堂堂正正的提出挑戰,這種齷齪的事情只能讓自己蒙羞,他剛才已經見識過張揚的出手,可以肯定的是,張揚的武應該不在自己之下,梁百川不由得起了切磋的心思,等雙方說開這件事之後,就提出:“小張主任,有時間的話,咱倆伸伸手!”武林中人伸伸手就是切磋切磋的意思。
張揚也明白人家說伸伸手並不是挑釁,是真心實意的想跟自己切磋,他笑了笑:“等下次有機會吧,您是祝書記的師父,我這心裡可真的有點嘀咕。”
祝慶民笑了起來:“小張主任,如果不是我這個身份敏感,我還真想找你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