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把她醫好!”
安志遠道:“張揚,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來香港的事情,那次因為投資款涉及黑金,連累李副市長和秦縣長被雙規?。
張揚怎能忘記,他點了點頭。
安志遠道:“我父親是馬賊,在解放前來到香港後,是憑著一雙拳頭打下了這片家業,外人說得不錯,這二十年我無論怎樣努力,怎樣去改變,我骨子裡還是黑的,我的底子洗不白!”
張揚有些同情的看著安志遠:“其實您老做的已經很不錯了,家鄉人認為你是愛國商人!”
安志遠露出苦澀的笑容:“安家的血案發生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們安家人骨子裡流淌的都是野性,這是我無法改變的!我在二十年前金盆洗手,可是我的兒子卻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在臺灣把信義社經營起來,我做警察的兒子被關進了監獄,我做正行的兩個兒子先後死於非命”安志遠痛苦的閉上雙目:“人命天註定。我當初退出江湖,就是害怕他們有一天會死於非命,可沒想到身在江湖的德淵卻是最為平安的一個!”他歇了一會兒方才道:“人命天註定,真的沒得選!”
張揚第一次從安老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宿命論。任何的雄心壯志在歲月面前,都會被磨礪的消失殆盡,昔日豪情萬丈的黑道巨淨如今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垂暮老人,這次復仇之戰,可能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後一戰。
安志遠道:“在去年淺水灣血案之後,我就看出老五不對,但是我不敢輕舉妄動,假如他看出我有所覺察,他一定會破登沉舟,放手一搏安志遠的雙目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我已經死了十三位親人;我不想再有人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忍耐,我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我恢復了清醒!”
張揚笑道:“所以你就騙過了所有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狐狸!”也只有張揚敢當著安老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安志遠呵呵笑了起來,自從安家發生血案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安志遠道:“我的五個兒子,如今只剩下了兩介”德銘的性情不適合經商,我不能將生意交給他,他經歷了這次挫折之後,也無意經商。德淵的底子不乾淨,他更加不可能來香港掌管公司,總算上天待我不薄。他生出了阿文這個好兒子。我偷偷考察阿文很久了,我想讓他和達明成為接班人的念頭也由來已久,不過我以為他年齡還需要再等幾年。想不到,”安志遠想起死去的孫子安達明心頭一陣難過,他雖然和四兒子安德淵斷絕了父子關係長達二十年之久,可是心中卻從未放下對他的牽掛,一直透過種種途徑瞭解兒子的情況。而安德淵也是一樣。骨肉親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在安家血案發生之後,安飲淵第一時間從臺灣返回了香港。
安志遠道:“我將家族的一切交給了這些年輕人打理,國內的投資部分交給小妖負責,你放心,以後這將會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分他望著張揚微笑道:“我投資家鄉的初衷雖然有獲取回報的因素在內,可主要的原因還是我想為家鄉做點事,真的!”
“我相信!”
此時安語晨和安達文兩人也走了過來,兩人湊到安志遠身邊,分別親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安達文向張揚打了個招呼:“張先生早!”
張揚笑著點、了點頭。
安語晨好奇的拿起了桌上的報紙,充滿詫異道:“怎
安達文皺了皺眉頭,他從安語晨手中接過報紙看了看:“這麼巧,也是跳樓!”
安語晨嘆了口氣道:“不知道公司的股價會因為這件事下跌多!”
安達文道:“他跟公司沒有什麼關係,昨天已經簽署了股權轉讓書,周興旺也沒有關係,爺爺早就已經炒了他!”他轉向爺爺道:“爺爺,這件事您有什麼看法?”
安志遠笑道:“我既然把公司交給了你們,就已經確定徹底退休,想怎麼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過問!”
安達文道:“我馬上去公司開一個記者會澄清這件事!”
安志遠笑著向後移開了輪椅:“張揚,走!我送你一件禮物!”
張揚推著安志遠向電梯走去,為了上下方便,安志遠的這套豪宅安裝了兩部電梯,安志遠讓張揚推著他來到自己的書房內,書房的陳設古色古香,是中國傳統的裝修風格。安志遠轉動輪椅來到保險櫃前,張揚為了避嫌,目光落在牆上的條幅上,發現安志遠居然收藏著顧愷之的畫作。
安志遠從保險櫃中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盒,招呼張揚過去,開啟檀木盒。裡面是一個用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