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不知足,一定要生出一個孫子才能甘心,所以這鄉下的計生工作不是一般的難幹,自己當初在黑山子鄉當計辦代主任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的阻礙,想在回頭想想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在基層做計生工作,如果幾事都講道理還真是寸步難行,必須要使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不過張大官人早已經不管這塊了,事不關己高高桂掛起,劉傳魁想生多少那是現任計生辦主任的事情,跟他這個駐京辦主任沒有任何關係。
蘇老太的性情十分的倔強,從上清河村到青雲峰都堅持自己步行前往,不過老太太的體質倒也康健,不到三個小時一行人就來到了青雲峰紫霞觀。
老道士李信義正在跟陳崇山兩人在院中的太陽地下下棋,看到他們過來,兩人暫時停下,起身迎了過來。
陳崇山笑道:“張揚,好久沒見你上山了,怎樣?北丨京那邊工作的還習慣嗎?”
張揚點了點頭,讓李信義陪著蘇老太去上香,自己則跟著陳崇山來到道觀西側的銀杏襯下,低聲道:“陳大爺,那幅字我送給杜山魁了,想不到你們當初還是戰友啊。”
陳崇山淡然一笑:“幾十年的事情了,大家選擇的道路不通,想要的牛活不司,我現在都已經忘了他是什麼樣子了。”這番話的可信度很低,他們那種生死相交的友情又怎會輕易忘卻。
張揚笑道:“對了,我帶了他們的全家福過來,你看看!”
陳崇山接過張揚手中的照片,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唇角出會心的微笑:“好,很好,看到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我就開心了。”看完後,他小心地把照片收好。
張揚又道:“楚鎮南你熟悉嗎?”
陳崇山點了點頭:“也是戰友,當初我們兩個都是老杜的下級,楚鎮南是有名的猛將,如果不是脾氣暴躁了一點,容易得罪人,他的成就應該比老杜大。”說完他又笑道:“我和楚鎮南並不合拍,他是武將:我勉強能算個文職,往往說上幾句話就會吵起來,他看不慣我知識分子假惺惺的味道,我受不了他身上的草莽氣,所以從文革開始後就斷了聯絡,雖然我知道他在北原,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相見。”
張揚笑道:“有機會,我安排你們見見面怎樣?”
陳崇山微笑道:“其實有些感情放在記憶力最好,每天相見未必可以持久,到我這種年紀,最想過的就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回憶無論是幸福的還是痛苦的,對我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
張揚靜靜品味著陳崇山的話,總覺著他這番話中另有所指,可一時間又猜不到他究竟在說什麼。
蘇老太很虔誠的上香,老道士又煞有其事的給她解了個籤,張揚雖然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求得什麼籤,可從她輕鬆的神情上來看,老道士應該給了她不少的安慰。
牛文強、趙新偉、杜宇峰、姜亮四個閒著沒事已經在大村的石桌下打起撲克,劉傳魁站在一旁壽著,不時的指指點點,惹得杜宇峰像哄小雞一樣不停的哄他走。
李信義忙完之後向張揚招了招手,張揚跟著他來到遠處碑亭,老道士把張揚單獨叫過來是想了解一些香港安家的事情,他雖然不辱和安志遠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相認,可畢竟是骨肉至親,聽說清檯山旅遊專案突然停了下來,就猜到安家有事,心裡一直在牽控著。
張揚也沒有瞞他,將香港安家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李信義聽完,臉色凝重,禁不住嘆了口氣道:“冤孽,冤孽,想不到上輩子造下的孽,這輩子終究還是要償還。”身在道門,他相信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之說,鄉年他的父親安大鬍子在清檯山為匪,殺人無數,手上欠下了無數血績,今天安家的慘案被他視為因果迴圈的報應。
張揚因為親自經歷這件事,對安家已經有所認識,別人不說,單單是遠走臺灣的那個安德淵絕不會就此罷休,之前他離開香港只不過是因為形勢所迫,一旦時機成熟,安德淵肯定會重新返回香港,親手討回俺家的那筆血債。
返回上清河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劉大柱已經在山下宰羊燒水,準備晚飯,見到張揚,聽說要帶她前往北京開飯店的事情,劉大柱也格外興奮,又有哪個大男人不想出去見見世面,開創一番事業,過去他不止一次的產生過出去開飯店的念頭,只不過被老爺子給攔住,現在好不容易獲得了老爺子的同意,劉大柱內心的喜悅難以形容,所以幹起活來也格外賣力。
張揚扶蘇老太去放見歇著,看到時間還早,於是給楚嫣然打了一個電話,這次返回春陽還沒有和她見面,可打了幾次,楚嫣然的手機始終始終處於關機狀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