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這幾年來,他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回憶兩人的過去,也忙到沒有心力好好經營他的婚姻。
“如果我說自己過得不好,你會為我心疼難受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曾經她在腦海裡編織了各種兩人重逢的畫面,想著見到他時,她要說什麼?該不該質問他當年的決定?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趙子毅當年留下的疑問與傷痕,已被時光的洪流慢慢沖淡,她結痂的心也因巨浚琛的愛而癒合了。
“我已經沒有為你心疼的權利了。”
他垂下愧疚的眼眸,低聲地回了句。
“那就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她端起咖啡,飲啜了一口。
“聽說你上次跟儀伶在公事上發生一些爭執……”他頓了頓,艱澀地說:“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上個月,唐儀伶再度抱怨起他的冷漠時,兩人起了嚴重的口角,唐儀伶把兩人在“齊威科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還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有個男人為了討好周意瑟,甚至願意支付違約金,解除廣告合約。
“算了,那不是你的錯。”她淡淡地道。
如果當時沒有巨浚琛,她一定會被唐儀伶的話傷得很深,但現在回想起來反而覺得坦然,反正和趙子毅的那段情也是她成長的一部分,喜與悲,苦與樂,好與壞,全都過去了。
假若人的生命有七十年,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只佔了生命歷程的二十分之一,她實在沒必要被這段感情束縛一輩子。
“你都沒有什麼話想要問我嗎?”
他試探地說,很不習慣面對沉斂冷靜的她。
“有。”
她頓了一下,平靜地說:“曾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你真的愛過我嗎?如果愛過,你怎麼能夠留下一通簡訊就割捨掉這一切?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但現在……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沒意義了。”她嘴角揚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當年那些難堪的爭執,尖銳的痛楚,苦苦執著追尋的解答,現在回憶起來,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因為她的心裡進駐了另一個身影,有了更在乎的人。
如果巨浚琛在她的心底是一杯醇厚濃烈的威士忌,那麼現在的趙子毅就是一杯白開水,淡而無味,興不起任何波瀾。
“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已經太遲了,但我還是要和你說聲抱歉。”
趙子毅眼露愧色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