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而暴躁地控訴。
他原本還以為流離對葉安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呢,可就剛才流離那舉動,他怎麼越看越覺得不像呢。為什麼他受欺負的時候流離不說話,噢,葉安一被欺負了,她就開口說話了。怎麼能這樣呢?月越想越難過,雖然流離說的話無論從語氣還是從內容上都聽不出在幫葉安,但他就是覺得流離這麼做,肯定不是幫他。
流離默了一默,緩緩點頭,“所以我建議你們出去。”
葉安的確是因為她打了月,可流離並不認為這件事情她就該負責。而且,在這個時候,如果她攙和進來調解或者是幫誰,不但不會阻止什麼,反倒會讓情況愈演愈烈。
而葉安,從看到流離的臉色,心裡就後悔了。現在這個時候,流離本來就對他有意見,他竟然又在她面前對別人大打出手莫名其妙地吃起醋來了。
葉安低頭,飛速地看一眼流離,然後轉身就往外走。流離已經夠難受了,他不想因為自己再給她造成什麼困擾。
月瞥一眼葉安轉身的背影,再瞧一眼面色冰冷淡漠的流離,想了想也轉身默默地出去。今天的事,他必須要和葉安好好談談。
“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葉安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警告。
月上前一步,絲毫不為他的話所動,盯著葉安竟然問得嚴肅認真“到了現在,你還想一直禁錮著流離麼?”
禁錮麼?葉安想笑,牽了牽嘴角,卻滿嘴苦澀。他是想好了要放流離走的,可是為什麼看到她和月說話的時候,自己還是那麼那麼嫉妒呢?明明知道她和月之間沒什麼的不是麼?連一個月都會讓他失去理智成那樣,如果流離以後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那自己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葉安冷哼,眼神銳利地看著月,“這件事與你無關。”
他禁錮流離與否,除了流離,任何人都沒有質疑的資格。
月卻是被葉安目中無人的態度激怒,說話也更加夾槍帶棒地諷刺。“葉安,作為一個已婚人士,作為一個讓流離失去了孩子的人,作為一個將流離變成現在這樣子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嗎?你對她的愛呢?就是這樣的禁錮嗎?那你的愛可真夠自私的!”
自私嗎?葉安心裡劇烈地顫抖,面上卻沉靜地可怕。他的軟弱,他的猶豫,他絕對不會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到。
“我是自私。但不管我怎麼自私,這都是我和流離兩個人之間的事。一個身在黑道的你,想要介入,還沒這個資格!”葉安咬著牙說完,有些僵硬地邁開步子大步往外走。他怕自己多呆一刻,都會再次對月動手。
因為身在黑道所以沒資格嗎?那我找個有資格的呢?月眸色深深地看著葉安離開的高傲背影,笑得高深莫測。
☆、第一百零三章 都希望她好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花清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銳利的眼神和手上暴起的青筋無疑告訴對方現在的他很生氣。
但花清越生氣的物件卻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葉安。他剛出差回來,如果不是月告訴自己,他還真不知道這短短的一週流離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花清越也很清楚月來告訴他這些,必定有他的目的。
“我以為你很想知道。”月懶散地勾勾配撇嘴,攤攤手錶示自己很無辜很委屈。他剛才說流離失去了孩子的時候,可沒看漏花清越眼底的心疼和那一絲複雜的欣喜。
花清越一愣,沒有反駁。他的確想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錯過了流離這麼多。
花清越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軍人。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是他這一生最驕傲自豪的事,這麼多年,無論部隊的訓練有多苦,無論執行的任務有多危險,他都從來沒後悔過自己進入特種部隊這個選擇。他以為,這輩子自己都不會有一絲猶豫和後悔。
可是,現在他卻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特種兵,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是不是就不會錯過流離那麼多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站在她身邊,讓她不至於一個人承擔那麼多苦楚。
上次流離住院,他在外面出任務,而前幾天流離出了那麼大的事,他也還是恰恰巧不在。花清越很後悔自己當時聽了流離的話,放任她不管。
“你去見過葉安。”花清越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月,肯定地問。
“是。”月好像絲毫沒注意到他眼裡的波瀾,大大方方地承認。“我不僅見了葉安,還見了流離。”
見了流離嗎?花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