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女兒家,尚且沒有婚配,大庭廣眾之下同一個男子議論這樣的話題,也不嫌害臊。”
凝歌不在意的瞧向自己的指尖,掃了一眼四周,笑道:“或許這樣也是好的。”
林無相腳步一頓,看向懷中的凝歌,笑意裡含著一股子無奈,卻不知道為何。
他莫名就想要伸手去撫平那無奈,本該是好好的人兒,即便是臉上添了一道傷疤,卻也依舊是與眾不同。或許是因為雲湛說的她身上有母親的感覺,也或許是因為此時此刻,他知道原來他對她是不過敏的。
林無相,自小就不肯跟人親近,尤其是女子。
只是因為自小他就與眾不同,碰到女孩子就會心痛如刀絞,渾身都起紅色的疹子。
即便是招了宮裡退下來的老太醫來看,也只能感嘆說不能治。
他這一生,除了那藍鶯,再也沒有女人能近他半分。即便是不周山上美女如雲,也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凝歌,恰好是第二個。
藍鶯死了。林無相的心也跟著死了。
人說做賊心虛,林無相就好似一個心理跟著身體變態的人,明明知道自己碰不得女人,卻還偏生在府裡養了諸多的女人,不碰,只看著,叫外界盛傳那不周山上的莊主林無相,不過是一個好色好酒的登徒子,卻也不敢承認自己害怕女人的事實。
“我想我這張臉,生的並不好看,何況還毀容了。不知道莊主除了斷背,還有這樣的審美癖好呢!”凝歌喚回了林無相的思緒,彎著眉眼窩進林無相的懷裡,滿意的感覺到那結實的胸膛更加的堅硬。
大概,他是不習慣碰女人的。
“即便你是想要那雲殤死心,也不必這麼糟蹋自己。”林無相忽然道。
凝歌有些驚訝林無相的判斷如此的精準,眼角有流光一閃,眉目顧盼,拉下林無相的脖頸挑眉道:“或許沒有人認為你會是個男人呢!”
林無相心底竄起來一陣怒火,咬牙切齒道:“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要證明看看?”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敢撩撥林無相的人,數來數去,大概也只有凝歌了。
而林無相,一忌諱有人提起已經逝去的夫人,二忌諱凝歌。
誰不知道那不周山上的土匪頭子喜怒無常,手起刀落就是人命呢!
而對面前的凝歌,卻偏生是下了不了手。
林無相正和凝歌對峙,忽然瞧見樓梯拐角處有白衣一閃而過,再看過去,卻已經消失不見。這時候福雲樓裡的客人都在包廂裡,鮮少有人出來,若非是林無相自知自己的眼力過人,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他甚至也會相信是自己花了眼。
看向凝歌,目光卻總也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個方向,當下心底瞭然。
原來她比他還知道那裡藏著一個人呢!
稍過了片刻,凝歌鬆開了挽著林無相的手,掙扎著要下來,林無相併沒有阻止,手腕微微一動,就把那腰帶結結實實的纏在了凝歌的腰際。
凝歌旋轉了一圈,長裙飄灑,翩然牢固,暗贊林無相是個高手。
好在她是21世紀曆練出來的臉皮,一次被調戲,第二次就能調戲回來,否則,還當真不知道這個賊頭子有這麼羞赧的一面。
雲湛跟在林無相身後進來,瞪大了一雙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凝歌掐了一把那水一樣的臉蛋,分明是對著林無相說話,看的卻是雲湛。
“今夜請城主來看場好戲如何?”
林無相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樓下的雲殤匆匆而過,面色凜然,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子內疚感,哦不,準確的說,是暢快的感覺。
“好戲自然不容錯過。”
“我也要看的。”雲湛湊著熱鬧。
“小孩子乖乖睡覺就好。”凝歌和林無相一口同聲,連話音落地時候的腔調都一樣,雲湛雖不得心意,卻也樂見其成。
見凝歌臉上紅了一紅,衝著凝歌狡黠一笑,換得凝歌一下爆慄。
林無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莫名開始溫熱起來,就這身後的躺椅緩緩坐下,瞧著凝歌和雲湛兀自玩的開心,握著茶水的手也跟著溫熱起來。
這樣也是極好的。
是夜,凝歌果真是沒有回日初閣,總算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以五萬兩的高價把別人家的日初閣租給了林無相。
林無相帶著雲湛入住,不過是等雲湛睡著了之後就越窗而出。
他還真是想要知道那女人倒是是在搞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