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來路不正的狐媚子進宮勾搭裕王,為此折損了哀家多少孫兒?皇帝顧念和裕王當年情分不殺分毫。他心慈手軟,是給面前的這個凝嬪下了**湯,而皇后你是一宮之主,如何也這樣不分是非輕重?!”
雲安太后字字句句鏗鏘有力,落定在那漢白玉製成的地板上,如一把把鋼刀直刺凝歌心病。她端著的馬步微微有些不穩,心中一念起,轉頭不甘道:“太后娘娘不親臨現場,如何知道是別人勾引的裕王爺?又如何知道臣妾是給皇上灌了**湯?!”
雲安太后愣住,眼神還停留在坐在下首的凰九身上未及收回,根本沒有料到凝歌還敢回頭頂撞,柳眉一豎,雙眼圓睜瞪著倔強站著的凝歌,忽而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放肆!”
凰九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凝歌,從凳子上滑下來屈膝一跪就跪在了雲安太后身前:“母后息怒。”又轉頭對凝歌喝道:“凝嬪,還不跪下給母后謝罪!”
凝歌仰著頭上前兩步:“雲安太后娘娘,不過是因為不能多苛責於皇族,非要拿女人作為犧牲品。你們深處雲端枉自決斷,卻從不顧下面人的生死,您折損的每一個孩子,難道你都確定不是你孫兒嗎?”
“凝嬪!放肆!”凰九低斥,一把拉扯著凝歌叫她跪下,凝歌不動如山,一雙閃動著怒火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高貴惱怒的面龐卻不見絲毫畏懼。
在現代的時候,是不是也就因為殺手的身份太過卑微,所以她凝歌就成了李平搶下執行任務的犧牲品,為了轉移敵人注意力或者是因為她得罪了仇人也好,橫豎這些決定都是上層的決定。
她恨李平,但是她更恨那些草菅人命,用完就丟的上層指揮。
心裡糾結起來的痠疼何不甘給了凝歌勇氣,暫時忘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低於人不知道多少等的妾室,自故自甩了凰九拉扯她的手臂繼續向前道:“太后娘娘,既然真憑實據就不要妄自猜測混亂頂嘴,今日死了一個凝歌他日還有更多的凝歌,你手上帶著佛珠卻不存善念。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來人!快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掌嘴五十!然後拖入午門後斬立決!”雲安太后氣急敗壞,顧不得下面跪著的凰九怒吼道。
慈寧宮外竄進來許多的人,為首的正是傳旨的大太監,身後的人跟說好的一樣抬著板凳拿著兩個手腕粗的木棍,木棍尾端都是暗紅的鮮血,棍尾已經完全裂開,能清晰瞧見上面的倒刺裡面卡的血肉。白花花的趁著那硃紅硃紅漆面更加的��恕�
若是旁人看見這樣的場面怕是腿都要嚇軟了,只是凝歌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於這樣古老低端的刑具早就司空見慣,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冷笑道:“雲安太后娘娘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原來這宮裡的妃子都是這樣死的!”
雲安太后臉色愈加的冷,一揮手那大太監就捲了袖子麻利的衝著凝歌走過來,悶不吭聲抬起巴掌就向著凝歌臉上摑去。
虧得凝歌是練家子,身子微微向後一仰就精巧的避開了那太監厚實的巴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那太監的手腕死死捏在命門上,那太監齜牙咧嘴的卻始終不肯吱聲,“卡擦”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響之後,那太監忍不住哀嚎起來。
雲安太后冷哼一聲,似乎等的就是這樣的時候,衝著門口方向一揮手,沉下眼瞼冰冷道:“拿下!杖責五十之後送入死牢!”
話音一摞,門口應聲蹦出來幾個帶刀侍衛,三兩步一動就把凝歌緊緊的圍在中間。凝歌冷笑,暗想果然是在這裡等著呢。
凰九盯著圈子裡的凝歌看,眼神微微放空,睫毛恰到好處的遮去了眉眼裡的光芒。凝歌一人之力對抗慈寧宮眾人,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冰冷。
凝歌嘴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掐死了哀嚎的大太監不肯鬆手,一雙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瞧著的卻是那高高在上的皇雲安太后。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窺見鳳于飛與柳妃歡好,當時說的就是凝歌求的雲安太后和鳳于飛同床。
本來應該是個體貼入骨的好婆婆,卻在下一瞬間變了臉要她的命。
看來來了這裡她衰到爆的運氣也並沒有轉變。她惱恨看見的這些主宰她命運的人,不過是想要安穩現世,為什麼這麼難?
更氣人的是這原本的身體到底是有多拉仇恨,丟了一大堆不明不白的爛攤子是要鬧哪樣?
“不僅僅該要拿下送入死牢,還當斬立決才是!”一道涼涼的聲音落地有聲,穩妥的傳進殿中。
眾人抬頭一看,就見一身明黃的鳳于飛恰好走過門口的轉角,背手笑盈盈的站在門口。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