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時候卻是滿目的冰冷。
流淌在心中的聲音和麵前的冰冷完全不搭噶。只是那年少時就帶著倔強的眼睛卻叫凰九移不開目光。只是這樣呆滯的看著漸漸遠走的背影。
彼時鳳于飛和鳳於曳連身高都是一樣的。華妃愛子心切。又多有疼愛這個收在宮中的大皇子。所以兩人的衣衫配飾也都是一樣的。
而那個人就在那時候就在心裡紮了根。就像她在鳳於曳的心裡紮了根一樣。怎麼都拔不出去。即使後來凰肆總是有意提醒救她的是鳳於曳。她也聽不進去。
等到後來鳳于飛去凰府求救的時候。凰九執意求父親幫忙。並且搬出了當年在皇后宮裡的事情才說服父親。
若是能幫助鳳于飛奪得皇位。凰家的位置就穩固如山。凰九還會成為命定的皇后。任誰也不能更改。
何況鳳于飛的母親是凰家人。雖然是庶女。也總要比華妃上位好的多。於是凰府就輕而易舉的成了鳳于飛的外援。凰九成了鳳于飛的貴人。
仔細想來。在凰府中見到的齊王鳳于飛。正是那個站在樹下的冰坨子。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凰九年紀很小。但是卻心中歡喜。定了心意要嫁給他。
“四哥記錯了。救下我的。一直都是皇上。”凰九靠著暖塌站著。卻覺得渾身冰冷。
她猛然想起來自己一開始跟凰肆說這樣話的目的是試探凰肆的。到頭來卻是被凰肆戳中了痛處。這現世報來的還真是快呢。
凰肆斂了眉眼中的光芒。淡淡的轉身道:“微臣只是希望娘娘知道。你為那個人拼盡了力氣。也有人在後面默默看著你。”
“不。不會的。”凰九固執的看著凰肆。
凰九習慣了半眯著眼睛。陡然睜大了就能看見眼白處清晰的紅血絲。明明是有淚滴垂在眼角。卻是固執的不肯掉下來。
這些年的後宮生涯早就把她打磨成了一塊圓潤的石頭。即便是有水珠也不會在石頭上停留太久。她註定一直生活在乾燥的地方。註定了一生堅挺。
凰肆探手想要幫凰九抹去眼角的那一點水滴。卻是叫凰九不經意之間側開了頭。
“微臣冒犯娘娘了。”
“四哥回去吧。這宮裡畢竟是個是非之地。少待的好。”凰九有些疲憊道。
凰肆皺眉仔細一掂量。出聲道:“小八已經死了。你要接受事實。他控制不了火巖蛇族是事實。我們需要更強大的人。所以小九兒終究還是要放過凝歌一馬。”
凰九身子猛地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凰肆:“你說什麼。”
凰肆認真的重複了自己的話:“凝歌是火巖蛇族聖女。凰捌的死是命數。和她無關。”
凰九冷笑。斜著眼睛看著身邊的謙恭的凰肆。好似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一般:“四哥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善良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凝歌一個一個把凰家的人都置於死地麼。不管她是什麼聖女。只要和凰家有威脅的人。都該死。”
凰九說話之間已經有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凰肆一陣見血道:“娘娘分明是在嫉妒凝貴妃得寵。何苦要拖上整個凰家。若是當真為凰家好。就應該收斂鋒芒。把凝歌收為己用。要知道若是凝歌為皇上所用。勢必會與凰家對立。你以為皇上真的會顧念什麼夫妻情分放過你。”
凰九腦子裡有些亂。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凰肆。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凰肆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若真的是為凰家好。又何以看著親兄弟一個個身死而毫無感覺。
若不是。又何以要挑撥凝歌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呢。
他到底是在算計什麼。
凰九忽然也看不明白眼前的凰肆。心中即便是對他有所懷疑也很難定論。
片刻之後。凰九才道:“你到底是誰。”
凰肆一愣。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攥成了拳頭。又很快的鬆開。又飛快的握緊。面上依舊是那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容:“自然是凰肆。你的四哥。”
凰九搖頭:“四哥不會一直笑。可是你。卻永遠在笑。你明明在笑。卻冰冷的像是冬雪。”
凰肆微微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喃喃道:“若是不笑。怎麼能證明微臣心情坦蕩。”
“你介懷什麼。還是為當年三哥為了趕你走陷害你的事情耿耿於懷。凰叄的死。是你和凝歌一手策劃的吧。”凰九追問道。
凰肆眸子裡的笑意更深:“小九兒覺得四哥回來。只是為了要報仇嗎。那麼當年我為了避免兄弟之間的爭鬥遠走他鄉是為了什麼。”
“可是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