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宮闈,嬪妃之間結黨營私也是死罪!你身為玉瓏國和親公主,難道這點基本的常識都沒人教你麼?”凰九冷嘲熱諷道。
凰九在著急。
即便是面上依舊端莊嚴肅,面色清冷,但是也掩飾不了她緊張的事實。
凝歌嘴角微微勾起,猛然想起今日柳妃在沒進坤寧宮之前就提醒自己的事情,又並著後來那鼓點中看見的男人的背影。
莫不是這兩者有關係?
看來柳妃也未必就是甘心被凰九利用呢。
“好了。皇后,還是聽聽柳妃怎麼說吧。”鳳于飛打斷了凰九的話看向柳妃。
凰九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柳妃身上。
柳妃正被凝歌攙扶著坐在椅子上,因為身子骨虛弱的緣故半倚著椅背。臉上神情恍惚,聞言卻又忽然精神起來,看向凰九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絲仇恨。
凰九一愣,正不明就裡。
柳妃卻忽然開口道:“只是這一切並非妾身所願,而是皇后娘娘指使的。”
一句話如平地驚雷,震得凰九接連後退幾步,指著柳妃道:“你血口噴人!”
凝歌挑眉,神色平靜的很,似乎此事是在意料之中。
鳳于飛淡淡道:“你繼續說。”
柳妃忽然笑了,聲音斷斷續續的從胸腔內出來,笑著笑著就帶著厚重的喘息,緊跟著一陣劇烈的咳嗽,柳妃的頭向前一撐就吐出一口黑血來。
“柳妃!”凝歌上前一步,那血卻是剛好濺在了她雪白的腳面上,原本不過是點點梅花的鞋面上瞬間就上了顏色。
只是凝歌顧不得,一把攥住了柳妃扣在椅子上的手。
柳妃虛弱的抬起頭看著凝歌:“很抱歉,把你的鞋子弄髒了。”
凝歌搖頭:“明日再說吧。”
柳妃很堅定的撇開了凝歌的手道:“不,妾身要把話說完。”
鳳于飛眼神閃了閃,看了一眼不住喘息的柳妃道:“到底是何緣由要你自己給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柳妃惡狠狠的看著凰九:“是皇后,皇后娘娘要妾身藉著酒宴上獻舞之際刺殺凝妃娘娘。”
“你胡說!”凰九低斥一聲,始終半眯著的鳳眼陡然睜開,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柳妃。
柳妃冷笑一聲,從袖袋裡取出一套護甲來,攤在凝歌面前。
凝歌凝神一看,柳妃手上的護甲不是其他的,正是在宴會上吸引了她眼球的那套碧綠色的護甲。
“娘娘還記得這個吧?”柳妃咳嗽了一聲,順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對著凰九說道。
凰九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護甲是從您宮裡賜給妾身的。”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賜給你這套護甲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前,那時候你得皇上寵愛,喜歡穿一襲碧紗。本宮得了這套護甲不曾尋思就賜給了你,如今你是要恩將仇報麼?”凰九似乎放下心來,只掃了一眼柳妃手上的護甲就轉開了視線。
“恩將仇報,娘娘當真不記得這護甲的由來了?”柳妃咄咄逼人。
“你看看清楚,你手上不過是尋常的護甲,且只有三隻。何況就算有毒,時隔半年,這毒分明是你下進去的,如今你脫罪不成還想拉本宮下水,真是活膩了。”
柳妃瞧著手裡的三隻護甲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就要攏了手指。
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凝歌看出來其中貓膩,一把攔住了柳妃欲合上的手掌,半眯著眼睛笑了出聲:“這護甲倒是稀奇的很,每一隻上面鑲嵌的珠翠方向都各不相同,攏起來正好是乾坤八卦,只不過這東西缺了個玄武位。巧了,那日裡我無意中也得了一個,正和玄武位合上。娘娘要不要看看?”
凰九不言。
鳳于飛從袖中拿出凝歌給他的護甲來,凝歌探手,那護甲正好落在那三隻護甲一起。
於此,一切差別也都出來了。
鳳于飛手上的護甲上向前的珠翠,很顯然是亮了許多。而柳妃之前攥在手裡的三隻護甲上的珠翠顏色暗淡,且有脫落的趨勢。
“凝歌不才,也曾聽說過有一種毒藥用過一次之後就會消失匿跡,完全查不出來緣由的。我瞧著這護甲的時候只覺得是有些不對,但是卻說不出來。倒是娘娘提醒了我,叫我想起來這護甲裡面有一個像是簇新的,其他的卻都是舊的。”凝歌緩緩道。
又向著凰九逼近一步,道:“那毒藥應該是塗抹在這珠子上,進入酒水之後這珠翠自然會因為毒藥和酒水的相互作用被腐蝕掉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