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地,對我的一個人施加傷害,然後逃回去為此發笑。”
“夫人您曾騎馬闖進堅定塔的土地,傷害了尤斯塔斯爵士的一個人,”鄧克不加思索地說。
“我有嗎?”她又拉了一下辮子。“如果你是說那個偷羊的,那人臭名昭著。我曾跟奧斯格雷抱怨過兩次,然而他什麼也沒做。我不問第三次。國王的法律准許我有處刑的權力。”
是伊戈回答了她。“在您自己的土地上,”男孩堅持道。“國王的法律給予了貴族們在自己的土地上處刑的權力。”
“機靈的男孩,”她說,“如果你知道那麼多,你也會知道有封地的騎士沒有權利在不經他們封君准許的情況下施以懲罰。尤斯塔斯爵士為羅宛大人擁有堅定塔。班尼斯在導致流血的時候打破了國王的和平,而且必須為此負責。”她看向鄧克。“如果尤斯塔斯爵士願意把班尼斯交給我,我會割掉他的鼻子,而這事就這麼了結。如果我必須去把他抓來,那麼我不給這樣的承諾。”
鄧克胃裡突然感到某種噁心。“我會告訴他,但他不會放棄班尼斯爵士。”他猶豫了。“水壩是一切麻煩的起源。如果夫人同意把它拆掉——”
“不可能,”羅翰妮夫人身邊的年輕學士宣佈。“冷壕堡供養著比堅定塔多二十倍的平民百姓。夫人有小麥、玉米和大麥田,全都正因乾旱而枯死。她有半打果園,蘋果樹、杏樹和三種梨樹。她有要生小牛的奶牛,五百頭黑鼻子綿羊,她還培育河灣地最好的馬匹。我們有一打快要下駒的母馬。”
“尤斯塔斯爵士也有綿羊,”鄧克說,“他在田地裡有甜瓜,還有大豆和大麥,還有……”
“你們在為護城河取水!”伊戈大聲說。
我離那護城河是越來越近了,鄧克想。
“護城河是冷壕堡的防禦之根本,”學士堅持道。“你是想要羅翰妮夫人把她自己暴露給攻擊嗎,在這樣靠不住的日子裡?”
“然而,”鄧克慢慢地說,“一條幹掉的護城河仍然是條壕溝,而夫人有著結實的城牆,還有足夠的人來守衛它們。”
“鄧肯爵士,”羅翰妮夫人說,“當黑龍起兵的時候我十歲。我懇求我父親不要讓他自己去冒險,或者至少留下我丈夫。如果我的兩個男人都走了,誰來保護我?於是他把我帶到城牆上,指著冷壕堡那些堅固的地方。‘保證它們的堅固,’他說,‘它們就會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注意你的防禦,沒有人能傷害你。’他所指的第一處就是護城河。”她用辮子的末梢掃著臉頰。“我的第一個丈夫死在紅草原。我父親給我找了其他的,但陌客把他們也帶走了。我不再信任男人,不管他們可能看起來有多少人。我信任岩石、鋼鐵和水流。我信任護城河,爵士,而我的護城河不會乾涸。”
“不管您父親說什麼,那都沒問題,”鄧克說。“但那並沒有給您搶走奧斯格雷河流的權利。”
她拉了拉辮子。“我猜尤斯塔斯爵士告訴你那條河是他的。”
“有一千年了。”鄧克說。“它被叫做切凱河。那很明顯。”
“是這麼回事。”她又拉了辮子。一下,兩下,三下。“就像那條大河叫做曼德河,雖然曼德勒家族一千年前就給趕離了它的河岸。高庭仍然是高庭,雖然最後一個‘園丁’死在了火之戰場上。凱巖城住滿了蘭尼斯特家族,到處也找不到一個凱斯特利了。世界在改變,爵士。這條切凱河發源於馬掌山丘,上次我察看的時候那還完全是我的。這條河也屬於我。塞瑞克學士,給他看看。”
學士從臺階上走了下來。他不可能比鄧克大很多,但他的灰長袍和鏈子衣領給了他超越年齡的某種憂鬱智慧的氣質。他手裡拿著一張舊羊皮紙。“自己看看吧,爵士。”他一邊說一邊展開它,並把它遞給了鄧克。
呆子鄧克,腦袋厚得像城牆。他感到自己的臉頰又一次發燒了。他謹慎地從學士手裡接過羊皮紙,對著上面寫的東西皺眉。沒有一個詞是他能理解的,但他知道那華麗簽名之下的印章;坦格利安家族的三頭龍。國王的印章。他正在瀏覽某道皇家法令。鄧克讓腦袋從一邊晃到另一邊,這樣他們就以為他在讀。“這裡有一個詞我辨認不出,”過了一會兒他咕噥道。“伊戈,來看一看,你的眼睛比我敏銳。”
男孩衝到了他身邊。“哪個詞,爵士?”鄧克指了指。“那個?哦。”伊戈迅速讀著,然後抬起眼睛迎上了鄧克,接著輕輕點了點頭。
它是她的河。她有檔案。鄧克感覺自己胃上捱了一拳。國王自己的印章。“這……肯定出了什麼差錯。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