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據此推想,認為於三飛必然有一種陰謀,企圖……
二日匆匆過去!
龍淵等遊罷回店,已交二鼓。
雲慧待用罷晚餐,便對龍淵道:“淵弟弟,咱們再過去看著王老闆好嗎?”
龍淵想探探多日來購糧情形,聞言正中下懷。
於是便告知笑面跛丐,雙雙飛掠,掠向“三江鏢局”。
鏢局中一切如常,鏢師鏢夥,三三兩兩的或是清談閒話,或買酒對飲,或是擺被早眠,並無絲毫異樣。
但龍淵兩人,尋遍了前後客舍,不僅未發現王敬實,即使是皖南四劍,亦未找著一個。
龍淵大奇,雲慧心中一動,道:“淵弟弟,咱們分頭並進,再由外至內,仔細搜搜。”
龍淵應好,身形動處,往大廳左側一列客房掠去。
他功力已入化境,身形如電,倏忽往來,如同鬼魅一般,不僅快如淡煙,難以為人發現,便是連衣袂帶風之聲,都已極微,因此,房中所居即便是功力卓越之士,耳聰目明,堪能察聽毫末微聲,亦然是難以發現,他的蹤跡。
龍淵在一列房後,逐一察聽,凡房內有燈未睡的,以耳辯言,睡了的則自後面窗中窺洞辨人。
但那知找了半夜,不但未發現五人行跡,便是從鏢師鏢夥的談話中,也未聽出有絲毫涉及王敬實五人之事。
龍淵大為詫異,卻不死心,仍繼續往內院房找去。
且說雲慧,心知蹊蹺,心中暗忖:“何不捉個人來問上一問?”
但當著龍淵,又怕他心慈手軟,不肯下手為難別人,故此才提出分頭搜尋的話來。
她掠身廳右,遊目四顧,只見那一列房舍之後,有一處練武用的空場。
那空場十分寬廣,十數丈外的牆邊,是一排高可逾丈的白楊樹。
樹下一條箭道,直通後園,道上此時,正巡迴著一個勁裝執刀的漢子,想來必是守園護院的鏢夥。
雲慧毫不遲疑,微伏嬌軀,疾如飛矢般,貼地飛掠如一縷青煙,瞬息間已至那漢子身前!
那人果然是局中守園的鏢夥,他正在巡行,突覺得眼前青影晃了一晃。
他乃是訓練有素之人,才一察覺情況有異,手中鋼刀,翻腕一擰,一招“橫掃五獄”猛力劈掃而出。
同時間口中已然暴聲喝道:“什……”
他這種反應,真可謂快速之極,對方即或是一流高手,在此種猝不及防,大意輕敵的情況之下,雖可能保得性命,卻也必被他迫退三步。
孰料雲慧雖也是猝不及防,未想到他會有此一招,但她一瞥那漢子擰腕張口,“什”字出聲,未待“麼人”二字與刀招砍出。
卻早已猛一凝體內真氣,纖足釘地立定,雙腕電疾翻出,左手二指如剪,夾向鋼刀,右手駢指輕輕一擋,已點在那漢子“肩井穴”上。
“肩井穴”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手法若重,點上非死即成傷。
但云慧手法特異,出手極有分寸,那漢子眼前才看清雲慧的如花嬌顏,但覺得周身一麻,口噤聲閉,執刀的右手一震,劈出的鋼刀,已然被雲慧夾執過去。
雲慧手出如風“叭”的在那人肋下一拍,解開了他的穴道,鋼刀電般一豎,已頂在那人“喉結穴”上。
這一手功夫,前後一氣呵成,不僅快捷,而且那動作極盡美妙之姿。
那人功夫不高,眼皮子可看過不少高人,但像雲慧這般的,卻還是第一次入眼。
他心知自己反抗亦是徒然,穴道一解,乾脆乖乖的站在當地,靜等著對方的吩咐。
果然雲慧方一將那人穴道解開,立即悄聲嬌語道:“不準亂嚷,姑娘有話問你,只要你實話,姑娘絕不會難為你……”
那人未待雲慧說完,搶先應聲,道:“姑娘你有什麼話,請只吩咐吧,我王金知無不言。”
雲慧想不到他這麼幹脆,微覺一怔,道:“昨天下午到你們局裡的皖南四劍,與一位王敬實,現在何處?”
那人“噢”了一聲,道:“他們確是來過,昨晚我們總鏢頭尚請這五位,在前廳用飯,但不知為何,深夜之中,這五位深夜裡忽然辭去,現在已不在局裡頭啦。”
雲慧大為驚訝,但看那漢子神色,又不象是說謊欺騙她,芳心之中,疑雲大起,猜不透五人何以猝然離去?
王金見雲慧沉吟,又道:“他五位走時,老鏢頭還親自送出大門呢,昨夜小的未值班,宿在門房,也曾親眼目睹……”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