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姑娘……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自己跟蹤聖教使者時,曾經無意中瞥見過一對小情人相會,女方好像也叫做琴其海,長得挺漂亮,戀人是聖教使者的侍從……想到這裡,她立刻御劍前往青古部飛去,找到琴其海的帳篷,並確定這個少女就是她見過的無疑。
對一個有愛人的女孩來說,要她嫁給別人簡直是時間最殘忍的事情,而對一個有戀人的男生來說,要眼睜睜地看著愛人嫁給別人,這種事情,他怎麼能接受?所以去曲寧萱靜靜等在一旁,看事情會如何發展,自己是不是能借機得到聖教更多資料。
正如曲寧萱所料,琴其海白天還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安安分分地呆在帳篷中,入夜後卻偷偷溜出帳篷,騎了自己的愛馬朝一個方向奔去。
曲寧萱施了一個幻術,不讓旁人發現她的逃逸,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上去,之間琴其海縱馬奔到一個小山坡旁,身著灰色衣衫的年輕男子早就等在那裡。一見到愛人,琴其海眼中就有了淚水,她也不下馬,只是怔怔地看了戀人一會兒,才說:“塔塔兒,我今天是來和你說再見的。”
此言一出,青年和曲寧萱都震驚了,很顯然,他們都以為,琴其海知道這個訊息後,選擇這麼晚與愛人相見,定是要與塔塔兒私奔的。
不果塔塔兒很快反應過來,便有些不可置信地說:“琴其海,白狼部都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他們積下了累累血債,殘殺青年男子,凌辱無辜的女子,以虐殺老者與小孩為樂。他們吃生肉,飲鮮血,不劫掠的時候,十幾個男人共用一個妻子……”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琴其海擦去不爭氣的淚水,努力微笑著說,“但我是青古部的公主,被大家捧著長大,從沒吃過一點苦,這個時候,應該換我為部落犧牲啦!我要用行動告訴大家,琴其海不遜於部落裡的任何一個勇士,她永遠是最勇敢最驕傲的公主。”
“不……”塔塔兒怔了很久,神情變得有些瘋狂,仿若溺水之人努力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琴其海,我們走,走到誰都不認識的地方……”
琴其海輕輕搖了搖頭,儘管滿臉淚水,她卻依舊微笑:“塔塔兒,再見了。”
說罷,她縱馬揚鞭,往青古部趕去。
親眼見到這一幕,曲寧萱不由大為感動,她拈了三個保護的咒語,剛想施加到琴其海身上,保護她一生,卻又停了下手。
有人來了。
無論修真者還是巫術師,都在探索這個世界的本質,不斷強化自己,以便讓自己擁有更強的力量,自然都對靈氣波動極為敏感,在不清楚對方是誰之前,曲寧萱不敢妄動。她收外放的神識,給自己在補上兩層結界,一重隱身符,又將心跳和呼吸降到最低最弱,繼續等下去。
柔和地月光灑在一望無際地草原上,也將來人的面貌清晰地映在曲寧萱眼裡,這個面色陰沉,周身都散發逼人氣勢的老者,不就是“聖使”背後那個慈眉善目的副手麼?又是玩那一套,正使不過是個傀儡,真正的大人物都喜歡扮嚇人躲在背後偷偷地觀察,不過,以聖教的地位,他們還用得著這樣掩飾?難不成……
正當曲寧萱思索原因的時候,老者已經走到塔塔兒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塔塔兒直接倒在地上,嘴角也滲出鮮血。
“塔塔兒,我剛才聽見你說什麼?跟著琴其海一同離開?”老者還嫌不夠,用力在塔塔兒身上踩了兩腳,又好似嫌髒一般,將右腳在草地上反覆摩擦,他看這位年輕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條卑微的蟲子,“你以為咱們這一組裡就只有你能感應九色鹿的所在,我就不得不捧著你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背叛聖王陛下?”
塔塔兒痛得要命,卻不敢呻吟半句,只見他結結巴巴地說:“塔……塔贊大人……”
被稱為塔讚的老者面色陰冷,聲音裡也滿是威脅的意味:“塔塔兒,聖王陛下只給了我們三個月的時間,倘若被別的組搶先找到九色鹿,我們就得自盡來為此番的過失贖罪,你竟有心談情說愛?那個叛徒受了聖王陛下一擊,又必須照顧九色鹿,必定跑不遠,我已經找到他最後滯留的地方,你這廢物竟還沒有感應到他的所在?”
塔塔兒唯唯諾諾地應下,老者也不顧被兩下重踏弄得肺腑移位的塔塔兒,便拂袖而去。
曲寧萱張開神識,發現塔塔兒身邊一直跟了一隻小小飛蟲,這才知道老者為何聽得到塔塔兒和琴其海之間的對話。她心生一計,先將這個飛蟲關在偌大的靈力結界中,確定以蟲子的智商察覺不出問題後,又將自己幻化成琴其海的樣子又取出一瓶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