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英語,這是文哥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作為一個鄉下的孩子,第一次英語考試以“8分”令人汗顏的記錄低開低走。現在想來一定是水土不服,文哥的視力在這一年裡急劇下降,因為沒有及時配眼鏡,嚴重地影響到了成績,在一小的這一段經歷彷彿是一段噩夢。
帶著C縣鄉音的語言讓文哥屢屢成為笑柄,文哥痛下決心,在一年之內習下了一口流利地道的F地區(當時很時髦)的語言,足可以假亂真。直到參加工作之後,這口標準的F地區的語言才發生了變化,順勢潮流,變調為臨近G縣的口音(因為單位領導是G縣人)。同時普通話水平也突飛猛進,文哥大學畢業之後,一度自信滿滿地參加B地區的播音員大賽,那是後話。語言方面,文哥是有些天賦的。
文哥參加了以班級為單位的第一次群架,因為英勇善戰,得到當時的班長國強同學的賞識。放學後,國強班長召開了第一次成立幫會的會議,文哥有幸應邀出席。在學校的假山上(他們稱之為“總舵”——“花果山”),組成了五龍幫,與會的五個同學自然是骨幹。文哥的綽號是“翔龍”,老大國強同學稱“狂龍”,其中有一個叫文強(“騰龍”)的同學,最終還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這個幫派實際上只是鬧著好玩,最終很無聊地散夥了。國強班長成為名牌大學的大學生,現在廣州工作;另一個叫“飛龍”的賀姓同學也混得很不錯,在那段時間裡,文哥作業本子上的名字擅自改名叫“翔龍”了。
幫派在一小逐漸不受歡迎,國強同學畢竟是個好孩子。踢足球是這段時間裡很快樂的事了,放學後常常要踢到很晚才回家,文哥名義上司職後衛,實際上位置感比較差,常常不顧防守參與進攻,能搞進去一個球,會高興到整晚都睡不著。這期間,無女同學讓他忒喜歡的,有好感的應該有那麼一兩個,已佚名。
第三,情竇初開
小學畢業後來到一中讀初中,那是文哥的地盤了。雖然文哥沒當到什麼官,但畢竟這是個尖子班,教工子弟就有十幾位,老大媽班主任能照顧到誰啊?這個班未來出來不少的人才,有去國外留學的,清華北大的。文哥是班上唯一能寫小說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超級牛人”叫華哥(後來成了廣州美院的高材生),他倆創作的歷史小說在班上同學間傳閱。文哥和華哥都是教師子弟,且為同鄉,後來他們又一起學美術,每晚會到B市各大招待所給無聊的旅客們寫生,到野外畫水彩,畫山水。文哥的文學功底強於華哥,但華哥的美術上的造詣比文哥深。這期間,文哥還把籃球、乒乓球、排球等幾項運動給啃了下來,不說水平有多高,至少不會出醜吧。
這兩位牛人自然會惹來班裡面少女們的青睞,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一個叫“瓊花”(對,就是隋煬帝揚州看瓊花那花)的女同學同時給文哥、華哥兩大帥哥寫情書和情詩了(厚此薄彼,可能給文哥的詩歌要“火辣”一點),也許只是表示仰慕、關心吧,搞文學的欣賞搞文學的,那年齡段誰懂得什麼叫真正的感情?!瓊花”姑娘同樣也是教工子弟,成績挺好的,她個子高挑,氣質不用說了——好唄,雖談不上是什麼一流索女,但在文哥眼裡她就是美女了。文哥跟“瓊花”整個就沒說過幾句話,但是“瓊花”姑娘的那幾首李之儀、普希金的小詩,已讓他變成了一個憂鬱少年。
因為彼此保密經驗盡皆不足,此事不知怎地就曝了光。家長、老師都極為震怒。處理這個問題時,長輩心情可以理解,但行為卻值得商榷。愛子心切的母親簡直是暴怒了,雙方家長對了面,是否大吵一架不得而知。反正這事兒越描越黑了。
母親無法容忍她認為能上重點本科的兒子讓一個女同學給毀了!不準再跟那個“瓊花”見面了!於是,母親決定讓兒子降班(班主任很可能提了“餿建議”)。不是因為成績不好(文哥當時至少是中上水平),只是被寄予了更大的厚望,文哥被降班了。因為一個女人,他面臨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也許“瓊花”不是全部原因,卻是直接的導火線。
“瓊花”姑娘也比較慘,中間一度輟學或者轉學什麼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反正很少見了,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因此,有一段時間,文哥對“瓊花”念念不忘(沒恨過她),念著她贈予的小詩,整日裡以淚洗面,無心讀書。
後來,文哥還見過此女幾次,但彼此已無語了。“瓊花”日後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去了南方發展或者在菸草行業上班,以她那種品貌應該是不愁嫁的。
第四,重新崛起
這次降班完全改變了文哥的命運,他的人生沿著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