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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著他?”
“怎麼又會忘?”
是啊,怎麼又會忘?王會摟著田月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父親母親要去看看他了,我現在不方便動。做了幾件衣服,等明天你給他們送去。”說著田月掙開了王會的臂膀,自顧的到床頭收拾出了幾件衣物。王會遠遠的盯著她心裡泛出了一絲莫名的酸楚。
“你都沒給我做過衣服呢。”田月忙中的手一停,眼神也微微的有點錯愕。王會輕輕的走了過來,攬起田月那吹彈可破般的手,眼裡有那麼一絲複雜的神色掠過。“好的,我明天一早就會把這些衣服給父親他們送去的,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休息吧,你更要學會保重身體,知道嗎?”
同一片月光同樣撒進了劉睿所佇立的亭臺,劉睿望著這皎潔的月光愣愣出神。
“兄弟不認,你說你到底犯了多大錯誤才會這樣?”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方淡淡的傳來,劉睿眼神裡的殺氣陡然暴漲,身上的藍光更是若隱若現。
無涯看在眼裡,可是卻沒有半分恐懼和尷尬。“你不覺的有些事很蹊蹺嗎?”無涯的這句話卻把本是殺氣畢露的劉睿說的一愣。
“哪裡蹊蹺了?”劉睿冷冷道。無涯走前幾步與劉睿並列而站,卻並沒有看著劉睿,只是自己自顧自的負手而立,看向那皎潔的月亮。“我感覺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咔叱。”一聲脆響,卻是亭臺的桅欄杆碎裂了一塊下去。無涯無奈的努了努嘴,“當年你出使時是在落燕山附近遇伏的吧?”
“不錯。”
“那當年你哥哥在哪?”劉睿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想通了什麼,“你是說?”無涯滿含深意的看了劉睿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陽光照進庭院,北地已逐漸冰寒。此時的陽光竟也被逐寒的氣溫搞得溫柔怡人,曬在身上甚是舒坦。
“夫人今日天氣甚好,何不去後亭賞花呢?”田月看著身邊的這個丫環微微一笑,也算許可。
於是丫環一邊攙著田月往後亭走,卻又一邊嘴裡嘟囔:“大人也真是的,旬日也不見回家,回家之後卻又左右應付。今天一個請客,明天一個飯局的,也不想想夫人一人在家的寂寞。”說著臉上竟還露出了極為不平的表情。田月莞爾一笑,輕輕擰了一下丫環噘起的嘴,道:“你道大人是你啊?整日只有一事要做?”
“哼。。。我還不是為夫人鳴不平呢嘛,未曾想夫人竟是這般。”這一句嗔怪卻又說的田月失笑,“好了,好了,我錯了,好吧?”此言一出倒是說的丫環不禁自喜,滿是得意。
說話間卻是早已到了後亭花園了。雖說陽光溫和,但是嬌嫩的花兒卻終究是難抵涼風習習。本應是滿園春色的爭嬌奪豔,如今卻只餘瀟瀟之態了。
“你看這好好的花兒都謝了,又將要是一年春轉了。時光匆匆,湮沒多少年華。”一片秋葉隨風飄下,輕輕地在田月那晶瑩的臉上很是輕輕的劃了一下,卻好似帶來的誰的情愁,誰的思戀。
“姑娘這神傷,卻不知是為誰傷啊?”一個莫名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田月身前,田月不覺一個機靈,卻是吃驚非小。可是再向四邊回顧時,卻不知剛才一直不離寸步的丫環現在消失到哪裡去了。田月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慌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擅闖官家府邸?你把我那丫環怎樣了?”清風影動,雖已是秋意漸深,但是畢竟還有未捨得離去的枝葉尚存,於是影影綽綽之下竟也不能一時看清那男子的眉目。不過,卻能清楚的感應到那男子的每個舉動。
那男子經田月這樣一問,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哪敢獨闖大員府邸?只是有個朋友想見你而已,出來吧。”光影之中卻是又出了一個男子。在這影光之下粗看那男子輪廓,卻是甚為結實,兩臂與脖頸竟有格外粗壯之感。
只見那男子緩緩的朝田月走來,每一步竟然都是那般輕柔,直柔軟的好似不忍踩疼任何一片落葉,也好似不忍驚擾到那眼前的佳人。
“月兒。”光影中的一聲輕喚,卻又傳達了多少思愁。
時光好似就停留在了那一刻,風停了,落葉停了。衣襟的擺動也定格了,就好像這無形流轉的空氣也已經被定了咒。
那男子的臉龐卻有幾分陌生的熟悉。雖然時光易逝,青春易老,可是對你的那份情意,那份想念,可曾片刻離去?片刻蒼老?讓時光繼續流轉吧,想了六年的人兒,我想見他(她),讓時光流轉吧,唸了六年的人兒,我在多少夜晚想要緊緊的擁抱他(她)。
不,還是讓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