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啊,那些人怎麼下得了這個手,你看他還是孩子,估計也有個十七八歲的樣子。”老者說著將剛從木櫃中找出的一個瓷罐,遞給柳煙女。
柳煙女接過瓷罐,望著炕上少年那不堪入目的傷口,沒有回話,則是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將瓷罐上的塞子給拔開,頓時一股濃厚的草藥香味瀰漫整個屋子。
少女將纖細的yù手,探進瓷罐中,微微用力一撈就將手退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團黃泥般的金瘡藥,隨後將手上的黃泥塗抹在少年的傷口處,將多出傷口塗抹完之後就將紗布包裹上去。
“煙兒,這件事情可不要讓臥虎山的人知道了,此人還不知道和臥虎山有沒有關係,等他醒來就讓他離去吧,我們父女兩生活也不容易,要是因為他出了什麼岔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老者拿起那些帶有血跡的紗布,有些不滿的說道。
“爹啊,你看他受這麼重的傷,就算是醒來,也能去哪呢?不如救人救到底吧,等他傷好些了在讓他走也不遲啊。”柳煙女望著炕上的少年,帶著一絲心疼的說道。
“你看他受這麼重的傷,不出兩個月難以痊癒,當我們還像以前啊,現在自己都顧不上了,再過一個月那些個土匪又要來收取糧食了,我們哪裡還有糧食供應他人呢?”老者見女兒不死心,繼續勸說道。
“哎呀,爹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忍心看著他死在外面嗎?”柳煙女不依不饒的說著。
“算了算了,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誰的,雖然煙兒從小心地善良,爹孃都以你為傲,可現在也不是發善心的時候,也不知道救了著孩子是對還是錯,爹爹我也拗不過你,就讓他留著吧,不過有一點,等他可以下chuáng了,可是少不了幫我幹農活的。”老者見拗不過女兒,便也不勸了,搖了搖頭就拿著帶血的紗布走出了屋子。
柳煙女望著父親走出門的背影,滿臉的苦澀,但是能夠就別人一命還是讓她很安心的,她根本就看不慣別人有難,只要撞上,非要幫上一幫,從小養成的性格,都說三歲定八十,一點都不錯,就算現在他們過得極為清貧,也改變不了她那顆善心。
就這樣轉眼間過了半個月,柳煙女每天都會去給那昏mí的少年換藥和換新的紗布,怕少年傷口發炎,每天就餐時,還喂點百米稀粥給少年,讓他好的快一點。
雖然少年昏mí不醒,但她還是有辦法,將稀粥給喂進去。
這時柳煙女還像往常一樣,做好稀粥端進屋子,準備去喂那少年食用,少女將湯匙舀一勺稀粥,而另一隻手就將少年的嘴掰開,將稀粥一點一點的喂進少年的嘴裡。
稀粥順著食道滑入腹中,而此時少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隨後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mí糊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只見一個貌美女子,正在將手中的湯匙喂進自己的嘴裡,頓時一股暖流,從嘴裡緩緩滑入腹中。
而少女正在碗裡舀著稀粥,並沒有注意眼前的少年醒了,隨便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入少女耳中:“姑娘,這是哪裡?是玄東大陸嗎?”
“啊!”柳煙女頓時被這微弱的聲音嚇了一跳,便一聲嬌呼,險些將手中裝有稀粥的碗給摔落到地上。
“哎呀,你醒了。”柳煙女將少年醒了,頓時不知所措的將碗放在了一邊,隨後驚道。
“嗯。”只聽少年輕嗯了一聲,便又開口問道:“姑娘這裡是哪?”
柳煙女聞言,便毫不猶豫的說道:“這裡是青牛山,小女子柳煙氏,不知公子尊姓?”
只見少年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便開口說道:“在下程乾,青牛山?不知可屬玄東大陸?還望姑娘告知在下,程某當感jī不盡。”
“玄東大陸?這個我不知道,只知道這裡屬於臥虎山的地盤,在往遠處,就是承陽城,我從小都在附近長大,並沒有聽說過玄東大陸。”柳煙女聞言,疑huò的扣了扣腦袋開口說道。
程乾心裡暗歎,這女子顯然沒有出過遠門,知道自己在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開口道了聲謝。
隨後程乾想坐起來,別然姑娘家的在面前站著,自己不可能還躺著吧,一動就將臉漲得通紅,自己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完全用不上力道,程乾心裡暗暗驚道:“為何如此,怎麼用不上力。”念頭剛一閃過,就覺得渾身上下無比的疼痛。
“哎呀,程公子,你別動,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還沒有痊癒呢。”柳煙女看著程乾臉部漲得通紅,連忙急道。
“受傷?”程乾疑huò的自語道,隨後眼珠望向自己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