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開始有了血色。
只是眼睛沒有睜開,更沒說話,體力透支的症狀非常明顯。
韓端沒敢亂動,依舊輕輕託著她的頭枕在自己身上,一隻閒著的手把小藥瓶拿在手裡看著,這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小瓶子,上面沒有任何文字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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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了多長時間,賀雅菲的沃爾沃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停在了不遠之處。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雖有遠處燈光地照射,依舊看不太清周圍的環境。隨著輕輕地呼叫聲,韓端也發現她的來臨。
還好暈倒地地點比較好認,周圍顯眼的假山和小亭子是附近最高的,賀雅菲沒費力氣就直接過來了。
見到賀雅菲慢慢走近,韓端的心不爭氣地跳起來。
他早已適應了這裡晦暗光線,習了'龍眠'之後,目力也非同常人,能看清賀雅菲的模樣。
長髮挽在頭上,大概洗過沒多久,還有些溼漉漉的。簡單的T恤、仔褲,顯出了她女性的成熟。
腳上還穿著一雙拖鞋,顯然急急忙忙趕路,沒來及更換。
賀雅菲與他有過肌膚相親,是第一個領略到無限風情的女子。
韓端對女性的認識,也是僅她而已。而此時卻摟著她的堂妹坐在一顆大樹下,心中的尷尬在所難免。
輕輕地答應了一聲之後,韓端迅速地低下頭來,不敢看漸漸走進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賀雅菲。
來者顯然沒注意到這麼多,匆匆蹲下來。焦急地問道:“小端,小楠怎麼樣了。找到藥給她服了嗎?”
“服下去了。氣色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就是一直沒醒過來。”
賀雅菲拿出隨身的一件數碼裝置。輕輕觸控之下,熒光照亮了賀雅楠的臉兒。
覺得沒什麼大礙,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沒事兒,一般半個小時後就能完全清醒了。”
“雅楠經常會這樣嗎?”韓端小心地問道。
信心百倍,要成為一個高明地醫生,面對病人卻束手無策。他感到有些沮喪。幸好鬼使神差地問了雅菲姐。賀雅楠也隨身帶了藥,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真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難辭其咎。
“以前每年都有那麼兩、三次,上大學後好了很多,今年還沒有發作過呢。”賀雅菲挨在韓端身邊,不管地面是否乾淨,毫不介意地坐了下來。
“她這是什麼病呢?怎麼事先一點徵兆也沒有?”韓端還想刨根問底,關於醫學的問題,他都想弄個明白。
賀雅菲輕輕用手摩弄著賀雅楠的頭髮:“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小楠剛過了十歲就得上了這個怪病。前前後去過許多地方,國內地知名醫生也大都看過了,卻總是眾說紛紜,一直也沒個定論。”
“那麼這個藥……?”韓端不解地問道。
賀雅菲顯然所知也不多:“這個嘛,我也說不清楚,好象是一個走方的郎中給了個方子配的,也說是治標不治本。具體的你還是問我小嬸好了,這事就她一個人最清楚。”
韓端還想再問。靠在腿上的腦袋微微動了動,趕緊低頭去看。
賀雅楠勉強睜開了眼睛:“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又這樣啦?”
她最先看到的是賀雅菲。虛弱地說了聲:“菲姐你來了。”
賀雅菲則緊緊抓住堂妹地手:“小楠,沒事了,休息一會兒咱們就回家。”
動動腦袋,發現靠在韓端身上,擠出一絲笑容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吧?”
說完之後,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終是身上無力,還是輕輕地靠在了韓端的肩膀上。
看著賀雅楠眼中的那絲歉意,韓端莫名感到心很痛。
善良的姑娘,在這一刻那麼弱小恨助,如果不是偶然的意外,大概不會看到她這副表情。
韓端用力的搖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陣“吱噶”的刺耳聲響,一輛車子急馳而至,迅速在附近剎住,猛地停了下來。
車燈大亮。
“小楠,你在哪兒?”
一個熟悉的女聲,韓端聽出了是周總的聲音。
周松梅接到賀雅菲的電話,也在第一時間趕了來。
“小嬸,在這兒呢。”
周松梅聽到回答,也不及找路,慌慌張張地跑起來。等到了女兒面前地時候,鞋子都跑丟了一隻。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