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卜夫當然不再害怕,因為他知道白衣人是人不是鬼,是鬼就不會用尖東西在棺材下面戳了。
此刻,站在廊上的白衣人讓過自己的人迎上追殺過來的卜夫,他手上不帶傢伙,但抖手間便是三點黑星打擊,幸好卜夫刀寬眼又尖,三聲丁當之後,卜夫已咬牙切齒大聲罵:“他奶奶的,你有什麼厲害的破銅爛鐵都來吧,卜夫爺全接了!”
前面這一喊叫,後面便有了聲音。
“啾啾”之聲頓起,兩團白影往前院奔,尤三郎與皇甫山二人緊緊的追過來。
尤三郎已大聲道:“卜夫,兜緊了,抓活的。”
皇甫山不開口,舉著雙手抓向白衣人身上,白衣人吃他一把抓牢,立刻回身一刀殺,皇甫山一聲冷笑,回手扣住那白衣人的握刀右腕,便也聞得一聲骨頭碎裂聲——金手指比刀還厲害。
好淒厲的一聲尖叫,叫聲出口,便聞得皇甫山道:“是個女子。”
忽然間那白衣女子不動了,皇甫山吃一驚,忙低頭看,只見一口黑血自那女子口中往外溢。
白衣女子死了,當然是自戕而亡。
尤三郎追的女子不見了,正看到卜夫在同一個白衣人殺在一起,他的金劍拔出來了。
“斷流”發出燦爛的光華,便白雪也被照射得發出一片霞芒。
尤三郎大聲道:“卜兄,我來收拾他。”
那白衣人見尤三郎手中金劍,似乎吃一驚,立刻拔身而起四丈高,往院牆上飛去。
“回去!”
這聲音來得突然,白衣人真聽話,一個筋斗又翻回大院的雪地上!
皇甫山的眼最尖,發現兩個白衣人正要從一片梅樹間往後面溜,他已到了那兩個白衣人身邊。
皇甫山冷冷不出手,甚至說出的話也溫柔多了:“二位,別躲了,我不殺女人。”
兩個白衣人猛回頭,果然發現一個瘦高的人在後面,一愣之間,皇甫山又道:“別怕,我手上沒有刀。”
他還把雙手攤開,是沒有拿刀——但他的十指與雙掌比刀還厲害。
兩個白衣人似乎放心多了,只是對望一眼,突然兩人疾殺回來,兩把銳芒射出冷冷的極光,那麼冷酷的往皇甫山的身上捅
皇甫山的雙手疾合又分,兩個白衣人已抖著手腕頻頻呼痛不已,二人的尖刀早已不見了。
皇甫山一把扭住一個白衣人的左臂反轉到後面,另一手去抓另一白衣人。
他怕白衣人會自殺,立刻又道:“我絕不會殺你們,如果有必要,我還會保護你們。”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兩個白衣人竟然與前面一人一樣的不動了。
皇甫山看看二人,發覺是兩個女人且正自口吐黑血,不由血脈噴張,幾乎要振臂大叫了。
原本躍上高牆欲逃的白衣人,他剛站在牆頭上,便迎面抖來一陣勁風,被打下院子裡,那是卞不疑的鐵袖功。
卜夫與尤三郎再一次圍上那人的時候,卞不疑在問皇甫山,道:“他們都死了?”
皇甫山道:“嚼舌而亡又不像,口中流的是黑血。”
卞不疑驚訝的道:“這是什麼毒?”
他慢慢在移動,移動向正在與尤三郎卜夫二人力戰的那白衣人。
卞不疑也發覺,面前這白衣人的武功要比與皇甫山斗的二人武功似要高多了。
他不能再叫這個白衣人自殺——他在等候著,一旦這白衣人落敗,他便立刻出手封住他的穴道。
卞不疑是大夫,他的點穴手法也是一絕。
白衣人並未久戰,他在尤三郎的金劍疾削下,快如脫兔的又自卜夫的大砍刀下躍向一片梅樹間。
卞不疑大吼如虎,斜刺裡便去攔阻,皇甫山也繞上那白衣人必經的一段陡牆去攔截。
卻不料白衣人去的方向只是虛幌一招,他真正的逃生之路是在尤三郎追來的方向。
白衣人從梅林中一彈而回,便也打出九粒黑星也似的毒鏢。
卜夫大叫:“尤兄小心。”
尤三郎便立刻與卜夫二人往側躲,白衣人便利用這一空間飛越過三株梅樹而落在牆頭上。
牆外面正是一片梅樹林子,雪花鋪地,梅樹盛開,只那麼一閃之間,白衣人便不見了。
白衣人的白衣衫幫了大忙,他只幾個閃掠與提蹤便立刻消失不見。
卞不疑皇甫山二人直跺腳,遠遠的看著那白衣人遁去而無法追上。
尤三郎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