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冷菊冰心 作者:垃圾王

,一片片飛舞的花瓣像是她們的歡笑與淚水。

在一幢十三層樓高的“聯合女子出租大廈”裡,愛情一步步逼近。

第一章

月夜槍響。

一陣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碰撞的長曳輪胎磨他聲令人夜不安寢,心頭寒粟,彷彿群魔騷動,四處為禍人間。

夜梟的叫聲淒厲,人影搖晃穿梭,洩洪的轟隆隆聲幾乎掩蓋過人的足音。

幾乎。

激烈的槍戰聲壓過奔流急湧,人煙稀少的水庫後方響起悉悉素素,驚擾當地生物,慌亂審逃而去。

以及,驚惶失措的偷情男女,赤裸著身子紛紛奔向四方,叫人驚訝暗夜的熱鬧,竟是如此的不安靜。

但是,索魂的長刀依然伸向前頭步伐不穩的黑影,堅決的狠厲,非要使其三更歸陰赴閻王座前點生死。

一聲聲的槍響如催命符,胸前正大量出血的男子將襯衫撕成條狀纏繞住傷口,腎冷的眸光在黑暗中閃著紅光。

那是血的反光。

逼近的腳步迫切不已,急於奪取眼前人的性命,刻不容緩,脆弱的生命不該頑強抵抗,等候死亡是惟一的樣和。

夜,是最好的掩護色,眾神無從窺伺,犯罪者的最愛時刻。

或者該說是一個窩裡反的陷阱,主要的目標是除去礙眼的絆腳石,權勢與名利有誰不愛,金字塔的頂端是惟一的強者。

即使是以人骨及鮮血堆積而成,黑暗世界不講倫理,心狠手辣是必備的條件。

朋友嗎?

兄弟嗎?

今日的敵人又是誰呢?

紅色的血滴成為最明顯的指標,一步步引向挺著一口氣硬撐著的男子,他的傷來自背叛。

漸緩的失血量不是他視線模糊的主因,體內迷藥的發作才叫人要命,他非常清楚自己撐不了多久,天生的傲骨叫他咬破下唇死撐著,絕不屈於命運的弔詭。

路是無止境的漫長。劃過身體的野草如芒刃,一道道怵目驚心的割痕比胸腔溢位的血更顯猙獰,像是在地獄行走的魎魍。

而他是個人,即將步人地獄人口的遊離分子,如果他無法抵抗逐漸擴散的藥性,那麼……他只有一死,別無選擇。

他,不怕死。

多年來徘徊在生死邊緣,與死神數度擦身而過,心中早作好迎接死亡的準備,江湖生江湖死是不變的定律,但是不在此時,有人需要他活著。

不談兒女私情,不言父母親恩,身處的環境不得不斷念絕義,多餘的牽絆只會消弭男人的雄心壯志,割之、舍之、毀之,無情是絕對的公式。

可笑的是,他做得太過火了,趕盡殺絕卻又無意間留下禍根,女人皆是不可信任的蛇蠍,其心之毒勝過世間

低啞的笑聲迴盪在林梢間。“以小搏大正是螞蝗的天性,管你是狂鷹或是毒鴆,一旦落著了地,一樣難逃螞食蝗噬的命運。”

“你以為你能擺弄我嗎?”扳機輕輕一扣,他在等待出手時機。

夜,太黑了。

而他快握不住手中的槍。

“狂鷹,你是想拖延時間,好等你那一群肝膽相照的朋友來救你嗎?”他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

失血使他虛弱的必須藉助樹於支撐。“我不需要別人救助,你沒本事殺得了我。”

“要試一試嗎?”口吻淡然,聽不出怒意的影子作了個包夾的手勢。

靠近了,三面圍網般的人線密不透風,後面的空防是水庫欄柵,評估眼前局勢,他作了最壞的打算,該不該賭一次?

沒有時間讓他考慮太多,交錯的人影越聚越多,想要有一線生機就必須孤注一擲。

不是輸便是贏,他一向是地府的逃客,這回也不例外。

“給我殺——”

一聲令下,集中的火力讓男子的手臂及大腿又中了數顆子彈,他咬著牙開槍還擊,四發子彈奪去了四條人命,野狗的長嚎聲似在嗚咽。

後頭的水深不可測,他看也不看地翻身一投,梭魚般的身影入水無聲,濺起小小的水花,未曾浮出水面。

“給我朝水面射擊,不見屍體不準停火。”不信他還活得成。

“是。”

猛烈的掃射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時終止,陰影底下的人有著一張憤恨的臉,揚手要眾人儘速撤離,心想以那樣的傷勢必死無疑。

可是,他看不到鷹垂死前的表情,太可惜了,那是他最期盼的一刻。

也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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