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聽見“離開”兩個字,蝶兒驚得迅速從床上翻坐了起來。
“小姐!”小翠嚇得趕緊衝上前扶住她,怎知她接下來的動作竟是想下床。
“小姐,你要做什麼?你還不能下床,必須躺著休息。”
“我要去找爹。他不能離開,我的病還沒好,他不能離開!”
“冷公子只是離開一陣子,他還會再回來的。”小翠趕緊解釋。
蝶兒卻用力的搖頭,慌亂的說:“不會的,他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他不喜歡我,因為他討厭我。”說著,她陡然面無血色的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伸手按住胸口便昏厥了過去。
“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奴婢呀,小姐!”小翠被嚇壞了,扶著突然失去意識,虛軟的癱在她臂彎裡的小姐,她驀然揚聲大叫,“來人呀,快點來人呀——”
又一次,邵家堡裡德人差點被蝶兒的發病嚇壞了。
短短的半個月內,她竟然發病了兩次,比以前沒接受醫聖治療前更為頻繁、嚴重,這讓大夥不禁要懷疑這醫聖之名,該不會真如歐陽缺自己所說的只是“江湖謬讚”吧?
不過懷疑大夥都只敢放在心裡,而不敢說出口,畢竟醫聖可是大夥最後的希望,如果連這最後的希望都放棄了,他們的蝶兒該怎麼辦?
“如何?蝶兒她沒事吧?”一見歐陽缺診察結束,邵嘯天立即問。
“邵堡主請放心,蝶兒小姐只是情緒過於激動,加上上回發病,身子尚虛,一時之間才會昏厥過去,並無大礙。”歐陽缺說。
“真的嗎?”三堡主夫人擔憂的問,看起來有點不信。
“夫人,歐陽先生會這麼說就表示是真的,他沒道理要欺騙咱們。”邵三爺安撫的拍拍妻子的肩膀,然後目光銳利的看向歐陽缺,微笑說:“是吧,歐陽先生?”
“當然。”歐陽缺哈哈笑道,覺得這邵三爺還挺像只笑面虎的。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蝶兒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情緒激動?”邵嘯天質問服侍的丫鬟小翠。
小翠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悔悟的顫聲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告訴小姐冷公子出堡的事,小姐以為冷公子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情緒才會突然激動起來……”
此話一出,房裡一片靜默。
“沒想到起因竟又是小徒。”過了一會兒,歐陽缺搖頭嘆息,“邵堡主,老朽真是慚愧。”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邵三爺第一個忍不住出聲問。
三堡主夫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看樣子,咱們的蝶兒喜歡上冷公子了。”
邵三爺呆了一呆,遏制不住的放聲怒吼道:“什麼?”
“小聲點。”三堡主夫人輕斥。
自古,疼女兒的父親總是沒辦法接受女兒有喜歡的人這件事,邵三爺也不例外。只聽他壓低聲吼道:“什麼喜歡?蝶兒才幾歲而已,別胡說八道。”
倒是邵嘯天堡主,這個蝶兒的親生父親,在一陣呆愕與一陣複雜表情過後,反倒露出了若有所思與計量的神情。
“歐陽先生,不知冷公子是否已有婚配?”他出聲詢問。
“大哥?”邵三爺驚聲叫道,臉上盡是震驚與難以置信的表情。
“尚未?”歐陽缺回答。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冷公子尚未婚配,不知歐陽先生覺得蝶兒如何?配不配得上……”邵嘯天話未說完,便被激動的三弟打斷。
“我反對,大哥,蝶兒年紀還小,現在談這個還太早。”邵三爺大聲說。
“只是訂親,並未要她現在就出嫁。”
“現在訂親也太早了。”他堅決反對。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邵嘯天沉聲道。
見大哥一臉不由分說的表情,邵三爺真是又悶又氣,身為蝶兒生父的大哥的確有這個權利決定女兒的婚配,但是他也是蝶兒叫了快十年的爹呀,難道就不能也擁有一點表決權嗎?感覺悶氣就要臨近爆發點,他抿緊唇瓣,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邵嘯天不是沒看見三弟不滿,也知道他為何生氣。事後他會向他解釋自己這麼做的理由,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得先為蝶兒爭取到這門親事才行。
“歐陽先生,不知您意下如何?”他又問。
他記得歐陽先生說過,像蝶兒這類先天性的心疾要治癒是不可能的事,任何靈丹妙藥都只能達到緩和病情的效果而已,換句話說,這心疾是要跟著蝶兒一輩子的,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