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會改變。”
古香凝啞然許久,依然無法就此放棄規勸她改變心意。“蝶兒,至少為你的堡主爹爹想想,要不也該為了青龍那孩子想一下,如果他在這裡,知道了你的身子狀況,你認為他會允許你留下這個可能會要你一命來換的孩子嗎?”
蝶兒微怔了一下,正要回答,房門卻在這時突然被人推開,同時傳來對方說話的聲響。
“我絕對不會允許。”
她渾身一震,猛然轉頭看向房門,一見到來人,她的眼淚立刻撲簌簌的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她終於等到他了……
那日冷青龍回到龍莊後,簡單的說明他們在山中遇襲,然後被邵家堡兩位前來尋妹的四少、五少所救,邵蝶受了傷,兩位兄長護妹心切將其留在身邊照顧,而他則擔憂二爺的病情惡化,於是先行回莊。
龍飛聽了之後,一副理應如此,並一臉關心至極的神情,又為他負傷還為二弟趕回莊之事甚表感謝,並信誓旦旦的言明定會找出襲擊他們的黑衣人,決不輕饒。
見他演得如此賣力,冷青龍自然全力配合,沒露出絲毫早知他居心叵測的破綻。
但也許正因他表現得太過無疑了,當他專心為服藥後的二爺診脈時,竟遭他出手暗算,再度醒來,已受禁牢房密實之中,不知身在何處。
為了醫治病入膏肓的二爺,龍飛殺他不得,只能制住他的武功,將他軟禁,繼續為二爺治傷。
他本意也想救活二爺,便順了他的心意毫無掙扎逃跑之意,全心全力投注在救人上,只是不免擔心突然失去他音訊的蝶兒,會不會因擔心過度而發生什麼意外?
以她的身子配上那樣的個性真的很讓他擔心,無奈受限於人,身不由己。
擔心無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力而為救活二爺,看能不能借此先謀得一條生路再做打算。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傾盡所學,長年臥病的二爺終於能夠清醒的開口說話,令他吃驚的是,狡猾多疑又陰狠多詐的龍飛竟因此而激動到雙目含淚,語不成聲。
太過激動的龍飛一時忘了要防他,他趁虛而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拿二爺當人質,沒料到卻激得龍飛一時脫口叫出了二爺的名字——謹寒!
冷青龍聽過這個名字,事實上還要再加上一個姓氏——聶謹寒,也是被滅門的聶氏一門家長,更是……他的父親!
他的驚愕怔然讓龍飛趁隙又將二爺從他手上救走,一掌打得武功受制的他噴血。
龍飛殺意決絕,一步步的向他逼近,他卻腦袋一片紊亂的搞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聶家的仇人或恩人,紊亂與傷痛中,他不自覺的脫口說了個名字……
“聶……浩陽。”
龍飛猛然止住了步伐,在他後方的二爺卻在一瞬間瞠大雙眼。一個眯眼,以銳利的目光防備的盯著他,一個卻以激動交雜著懷疑不信的目光看著他。
“你是誰?”龍飛沉聲問。
“你們呢?”他撫著胸,輕咳出一口血,知道自己的傷雖然有些重,卻死不了。他看著密室中一直被他當成仇人的兩人,猶豫地問:“十七年前,涼城聶氏一門滅門血案,和兩位有何關連?”
“大哥,”二爺驚疑不定,氣若游絲的開口,“你……去看看他……的左邊胸口,是不是有個……拳頭般大小的……胎記……”
冷青龍聞言渾身一震,不需龍飛動手,他已自行拉開衣襟,露出左胸前的胎記,同時動手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真面目。
那張臉和未經家變,身心首創前玉樹臨風的聶謹寒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龍飛呆住了。
冷青龍雙目含淚的看著相處半年,卻相見不相識的父親,他起身,一步步的走向他,然後曲膝跪在他面前,“爹!”
聶謹寒早已淚流滿面,伸出顫抖的手撫著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兒子,激動地說不出話。
“蒼天有眼,二弟,你聶家並未絕後啊。”龍飛感動得也是滿臉淚痕。
對於龍飛這個人,冷青龍——不,現在應該稱為聶浩陽才對,實在看不透他,本以為是冷血無情、邪魔歪道的仇人,結果現在卻成了熱心熱血、義薄雲天的恩人,這個龍飛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爹,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會成為龍莊的二爺,怎會受了一身重傷?”聶浩陽忍著傷痛,遏制不住想即刻就知道事實的真相。
“不急於一時,賢侄。”龍飛感喟的開口,“你爹身子還很虛弱,先讓他休息再說,你的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