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復拿走了葉子那個月零花錢的全部,而她銀行卡里的存款也一分不剩都被取走,她坐在街上哭,最後,借錢去醫院做人流。
十六歲的少女,任由冰涼的器械探進她的身體,疼的臉色蒼白。看著托盤上那個未成形的胚胎,她不禁悔恨交加。
後來,她依舊出手大方,交各式各樣的男朋友,跟他們瘋鬧。只是,她再不沒付出真心了。
這些事情她的家人並不知曉,她只告訴了燕清婉。那時候,每當想起了她就抱著清婉哭,她說燕清婉,我又夢見那個孩子了,它在夢裡一個勁兒地叫我媽媽……她說妞兒,我後悔了,那個孩子那麼無辜,可是我沒那個勇氣留下它……
隨著年齡的增長,葉子逐步朝一個好女孩兒靠攏,以至於如今回憶起那些,她只想到了四個字——不堪回首。其實一開始的一開始,她只是想有一個人可以給她溫暖,給她愛,只是,她遇見了錯誤的人。
她跟燕清婉說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種生活,守著一堆狐朋狗友,拿著墮落當牛逼。清婉說那就別想那些了,你重新開始,我相信你。然後,她真的重新開始了。
可是,當她在洗心革面的道路上步履維艱地小心前進時,那個毀了她青春年華的人又出現了。
葉子說:“我不只見了陳復,還發現,他跟安雅若認識。”
“什麼?”燕清婉也是一驚,“他們怎麼會湊一塊兒?”
對方搖頭。
然後燕清婉忽的就想到了之前孟潮生說的那句話:別太小看安雅若了。
久久的,房間裡靜到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看見燕清婉眉宇間結了陰霾,葉子反安慰她:“妞兒,別多想,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但願吧!”她只點點頭。
那一夜,兩人向很久之前一樣,擠在一張床上,關了燈,說很多很多,直到睏意襲來。
在入睡之前,燕清婉心裡就暗自做了個決定,她必須敲打安雅若一下了,因為不知怎的,她心裡已暗自覺出不好來。
只是聰慧如她,也料不到,自己還沒出手,安雅若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很平常的一天,下午上完課,岑夏和葉子就來找她一塊兒說晚上去唱歌。
三人還沒走出校園,就聽某方向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燕清婉!”
她們驚愕地轉頭,然後安雅若兩步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燕清婉一耳光。
“這是上次還你的!”安雅若語氣惡狠狠地,臉上笑得扭曲,“你還手啊!也讓你那些同學看看,‘北大第一才女’是個怎樣的潑婦。”
“滾你媽的!”燕清婉還沒反應過來,葉子已經一巴掌把安雅若抽了個趔趄。
“操你媽臭婊子,也不照照你自己什麼貨色,他媽的用不著燕清婉動手,老孃現在就給你點兒顏色瞧瞧!”葉子說著就要挽袖子開打,被岑夏一把拉住。
“葉子,還在校園裡,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一邊拉她,岑夏一邊衝安雅若說道,“識相的話你就快走,要是逸塵哥他們知道了你未必好過。”
安雅若沒接茬,反看著葉子張牙舞爪的樣子笑得更甚,她說:“蘇南葉,我是婊子,那你是什麼?我可比不上你不要臉,十幾歲就給人把肚子搞大了!”
那聲音很大,周圍看熱鬧的也越聚越多,一時葉子就臉色煞白。
燕清婉霎時間也黑了臉,她眼睛充血,伸手指著那女人,說我給你三秒鐘,再不滾,老孃立馬讓你血濺當場!
安雅若給她嚇得不輕,也知道再鬧下去對自己沒好處,於是留下一句話,灰溜溜地走了
她說你們都別得意,這只是開始。
原來自上次阮逸塵知道燕清婉之所以誤會,是安雅若搗的鬼後,就徹底把她扔了。安雅若仍然記得,當時十五還沒過。一天傍晚,突然接到阮逸塵電話,約她見面,說有事要談。安雅若很高興,特地換了新買衣服,畫精緻的妝容,她以為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可沒想一進門阮逸塵就甩了她兩耳光,對方說我從不打女人,但對你破例,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是你搞的鬼。
過了會兒,阮逸塵又說,這半年多來我對你也算仁至義盡,該花的該給的我一樣也沒虧待你,但從現在起。我們沒關係了,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安雅若傻了,等她回過神來,阮逸塵已經離開。
沒幾天,這個訊息就傳開了。縱如此,大家談論的焦點也不是她,而是阮逸塵和燕清婉,都說阮逸塵這回可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