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擊王俊傑的意圖,因為這樣做根本沒有用處。沒有經過長期配合訓練的人聯手對敵,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一加一的結果不一定等於二,可能大於二,更可能小於一。
劍光拳影交織在一起,混在雨水中看不清楚痕跡。王俊傑微微皺眉,明月每發一劍自己都要閃避,從凌厲的劍風王俊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肯定扛不住這把寶劍的劈刺。
王俊傑不好受,明月更是難過,她剛才便已經知道這人速度極快,可真正對上手才能明白王俊傑可怕的不只是速度,還有力量。每一拳都帶著爆破風聲,擦身而過的拳風
明月要敗了……
任俠黯然搖了搖頭,十三招之後,劍光已經黯淡下來,可以想到明月很難再運功出劍,定心劍沒有內力催動是破不開那人拳勢的。
那人的速度實在太可怕,不需要任何技巧,單憑著直來直去的那一拳,就能擊碎所有人的信心。
怎麼辦?
任俠心思急轉,忽然高聲喊道“明月,棄劍,退到我這邊來”
這是他能想到讓明月擺脫危局的方法,聖門的棄劍術在此刻唯一能夠暫時脫困的辦法。
“好”明月清麗的聲音回應著,一道炫目的亮光閃過,脫手而出刺向兩米之外的對手。
王俊傑一閃身避開劍光,素白色的身影趁著他閃避的瞬間,飛速向任俠身邊奔去。
任俠和明月都是久經戰陣的老手,剛才那種局勢棄劍已經是唯一的辦法,被徒手的人攻進內圈,長劍不僅僅失去了作用,反而會因為它的長度讓自己的動作束手束腳。明月身在局中一時沒能醒悟過來,得了任俠的提點頓時清醒。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叫你們在住處等我?”任俠挺身將臉色蒼白的明月擋在身後,看著在雨幕中緩步走來的王俊傑,心中又是愛憐又生氣。
明月微微一笑,宛如滿山的鮮花開放,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掌,女人側身上前一步,和他並肩站著:“把珍珠送回酒店,就尋著你的暗記過來了,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涉險?”
“你呀……怎麼這麼傻?”任俠凝視著生死相依的愛人,喉嚨中像是堵了一個石頭,再也說不出話來。
明月莞爾一笑,手掌握得更緊了些:“我們曾經說過同生共死的,你若是死了,我又豈能獨活?”
或許是感受到這對戀人的柔情,呼嘯的冷風都平緩了些,只有無情的雨還在滂沱而下,掩蓋著緩緩到來催命的腳步聲。
“好,今日能實現曾經的諾言,和你一起同生死,此生便不再有遺憾。”任俠微笑,低頭在明月額頭輕吻一下,悄然放開手,轉身向前擋在女人身前,看向站在不遠處饒有趣味看著這邊的王俊傑:“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們斷然是不會說的,來吧”
明月臉上不再有蒼白,紅暈佈滿了臉頰,死亡在這個時刻對她來說似乎已經成為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只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或者死又有什麼關係?
下定了決心的女人沒有阻止愛人的找死行為,今天這件事演變到這個地步,她已經不再奢望能活下去,只求能和任俠相伴而去便好。
王俊傑揹著手,凝神看著這對生死相依的情侶,忽然轉頭看著天空,莫名的說道:“雨越來越大了,你們冷不冷?”
啊?
任俠不明白他的意思,詫異的轉頭和明月對視一眼,小聲問道:“你冷嗎?”
明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呆子,你說我冷不冷?”
“噢噢,自然是冷的”任俠不住點頭,慌忙脫掉外衣,可看著快要爛成碎片的衣服又猶豫起來。不說衣服已經被雨水全數浸透,單是爛成這樣,穿上根本不可能禦寒。
“給我披上”明月輕輕靠緊男人,分外顯得柔弱起來。
任俠呆了呆,笨拙的給她披著衣服。
王俊傑安靜的看著他們,快要變成布條的灰色外衣,披在素白色的襯衣上顯得有些滑稽可笑,可他心中只覺得無比的協調。
“這雨一時半會看來是停不了,再站在這肯定是要生病的。”王俊傑嘆了口氣搖搖頭:“今天算你們運氣好,老天爺也肯幫你們。算了,和誰鬥也不能和天鬥,我先走了,下次再分個勝負吧”
明月和任俠吃驚的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直到對視一眼,見到彼此眼中的喜意,這才敢相信這句話不是自己的錯覺。待他們醒過來再抬頭,王俊傑已然轉身而去,片刻功夫,背影在雨幕中已然轉淡。
“等等”明月高聲叫道。
王俊傑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