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司安邦不得而知,但是定然是有他們的考慮的。
司安邦嘆了口氣,現在再想什麼都沒有用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執行。
組織中三大高手齊聚,加上兩個天照門的高手,上百名國內最精銳的狙擊手輔助,外圍還有特勤處一百幾十個工作人員負責堵截,按理說王俊傑定是在劫難逃。可不知道為什麼,司安邦心中還有幾分不安。
這種不安源自何處?
司安邦百思不得其解,從曾經的那個影片上看,王俊傑的身手大致和自己相當,斷然不能從這麼緊密的包圍圈中脫逃。
不對啊……
天照門這兩個人,為何也會這麼緊張?
司安邦忽然有些明悟起來,自己的不安便是從這兩個天照門的戰士身上傳染來的。這兩位的功力到達什麼程度,司安邦甚至都無法分辨,至少這兩個人裡隨便挑出一個來,要置自己於死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王俊傑的身手和自己差不多,唯一勝過自己的便是速度,但是對這兩個天照門人來說,又能算得什麼。
他們是在緊張,甚至明顯能夠感覺到情緒的急劇波動,是在害怕麼?
在這個山洞裡,唯有司安邦能感覺到兩位天照門人莫名的情緒波動,那些軍方的指揮官和士兵們,是不懂得什麼叫做精神力波動的。
司安邦拿起望遠鏡,看著斜對面的山峰,自家的三位長老便分別在環繞著疊翠山莊的幾座山上隱藏著。只要自己這邊發出訊號,他們便會用立即包圍過來,讓目標插翅難飛。
司安邦想了想,再次放下望遠鏡,轉身慢慢走到深處幾十米外兩個天照門人身邊:“兩位可以放心,他今天一定會來的。”
“是嗎?”。其中一個天照門人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隨後轉回頭去,呆呆看著粗糙的石壁。
“當然,情報裡說,他答應了說今天會趕到這裡開會,嗯……就算有什麼意外,我們也會有人通知他,程夢雲在這裡出現意外。所以,今天他一定會到這裡來。”
“那就好。”
天照人說漢語,就是帶著幾分鬼子的味道。司安邦心裡有些厭惡,可是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而是笑眯眯的問道:“兩位客人,我看王俊傑這麼年輕,修為也膚淺得很,他有何德何能,可以讓海內外四大宗門聽命從事?這一點我很難理解,兩位是不是錯漏了什麼?”
“嘿嘿。”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天照門人忽然睜開眼睛,凜冽的眼神如有實質般刺得司安邦臉上生疼。
“你是人道的?層次看來不高,不過我現在倒是有時間,願意告訴你一些秘辛。對了,我的名字叫草芥,他叫草籍,以後不要再胡亂稱呼了。”
“呵呵,草籍先生,草芥先生,很抱歉。”司安邦笑呵呵的說道,轉眼轉了轉,一屁股在地上坐下,洞底的石頭凹凸不平,硌得屁股有些難受。他當然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只不過故意那麼稱呼罷了。
只要是中國人,對那些犯下過罪行的日本人都會有種天生的敵視,司安邦很清楚的知道,這兩個天照門人一定對曾經的中華做過不可饒恕的事情,當初中日百年戰爭,乃至於全世界一百多年內的大規模戰爭,都是這幫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宗門擺弄出來的。
草芥盯著司安邦,黝黑的面板帶著墨綠色的花紋,眼睛下面是一片片魚鱗般的東西,仿若是畫上去的,又像是天生而長。
“道普魯斯你聽說過嗎?”。草芥問道。嘴角帶著幾分譏笑。
司安邦微微笑道:“自然,據說是歐洲的神明?”
“呵呵,對普通人類來說,也差不多了。”草芥哈哈乾笑幾聲:“人道一直活動在東方,不瞭解西方的事情很正常。你或許知道,人類這一百多年來的幾次大戰,背後都是某個教宗發起的。但是你肯定不知道,他們發起戰爭是為了什麼?”
草芥得意的搖搖頭接著說道:“這個原因,我已經告訴了你們人道的首領和華夏政府的領導人,至於你……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為什麼從70年前開始,這個世界再沒有大規模的戰爭爆發,就是因為道普魯斯。”
“道普魯斯讓人類的科技幾十年間發展到不能想象的地步,具有了個三宗一教同歸於盡的能力。要是一直縱容他這樣下去,各大宗門很擔心未來堪憂,所以他被各大宗門列為必殺的目標。這一次在江城,他便是死在那個人的手中。”
“那個人?”司安邦奇怪的問道,為什麼用這種稱呼?
“是的,他的身份太過高貴,我們不能直呼他的名字,只能稱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