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是,醒過來就在這裡了。第一個看見的男人就是那個會計。
毛十八說你現在嫁給了他嗎。
小草搖頭,說,沒有。
毛十八說你為什麼不跑。
小草說,會計說他知道我家裡有父母,還有一個弟弟,我要是走的話就會殺了我弟弟。
毛十八一拳頭砸在了樹上,罵,草泥馬。
毛十八說,你為什麼不報案。
小草說報過案,可是人來了問問就走了,沒有人作證,他們說不能聽我的訊號之詞。
毛十八嘆了口氣,說,冤孽。
小草說,我真想殺了他,可是我沒有勇氣,我還年輕,我還沒有活夠,可是現在這樣活著跟死了沒啥區別。
毛十八說你想不想重新過日子。
小草說想,你要帶我走嗎。
毛十八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有一種感覺,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
小草說真的嗎,我真希望這一切是一場噩夢。
毛十八說真的。
小草笑了,笑起來挺好看的。
耗子跑回了礦上,大鬍子他們正在玩牌。
看見耗子這個德行就問,耗子,你他媽的又去趴女廁所了吧,是不是讓人家逮住了揍的。
耗子說,草泥馬的,讓毛十八揍的。
大家就問怎麼會是,耗子就實話實說。
紅臉膛罵,兔崽子,你這是報應了,那個小草多他媽的可憐,你還欺負人家,那個賣點的老闆娘不也是收錢就幹嗎,你沒去找他嗎。
耗子說,那個老闆娘不是大鬍子的嗎。
大鬍子說,臥槽,那又不是我的老婆,關我屁事。大鬍子繼續打牌。
毛十八和小草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驚訝,因為小草的身上批著毛十八的衣服。
毛十八說,買了些吃的,晚上的飯我請,全是給各位老大拜山門。
大鬍子笑,說,兄弟,吃的好說,有沒有酒。
毛十八說怎麼能沒有酒呢,白酒十瓶,啤酒兩箱,怎麼樣,夠了吧。
大鬍子說,臥槽,太將就了。酒在哪裡呢,給我來一瓶。
毛十八說,誰想喝酒去山下抬,我自己拿不過來。
大鬍子罵,臥槽,還的自己去啊。
毛十八說,隨便,不想喝你就別去,反正我已經給完了錢。
大鬍子說,耗子,去帶兩個人拿酒去。
耗子說,我不去。
大鬍子瞪眼靜,說,尼瑪的,欠揍啊。
耗子出去了,說,真他媽的倒黴。
耗子出去的時候,會計正在房間裡抽菸,是小草買回來的玉溪。
那種純香的菸草味道讓會計沉醉。他不知道死亡已經臨近了。
第二百零五章 生活不容易
耗子走了以後,其他的人又開始了戰鬥。
毛十八想不明白,為什麼賭注是輸了的人在地上趴著學狗叫,還讓他他們依舊興致高漲。
窗外是淡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毛十八忽然響起來天高雲淡這四個字。這種精緻的景色下,本來應該是穿一身絲質的睡衣,慵懶的躺在一把搖椅上喝著西湖龍井,眯著眼睛想著或高興,或憂傷的往事。
亦或是攜三五好友,登高遠眺,看滿山秋色,那才對得起這樣的景色。
可是,如今,對著這破爛的,腥臭的房子,皺紋堆累的憔悴,卻依舊開心的笑著。
毛十八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別人可憐,還是自己可憐。
就像別人說的那樣,陽光是一樣的,快樂是一樣的,這種快樂是跟錢的多少沒有關係。
毛十八不知道,那種笑容背後是不是真的快樂。
耗子已經回來了,手裡抱著一箱子酒。
累死我了,我要自己幹一瓶。耗子說。
毛十八就笑,說,隨你。
大鬍子被人按在地上學狗叫,看來是大鬍子輸了。
紅臉膛說,讓你請大家吃飯,多不好意思。
毛十八說,沒事,都是朋友。
有人拿過來幾張破報紙,上面的不知姓名女人已經不知道被多少雙手摸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才讓這張報紙倖存了下來,否則早就讓這些王八蛋拿去擦屁股了。報紙直接就放在了露著土的炕上。
毛十八買來的豬頭肉,火腿腸,花生米被倒在了上面。
人總會隨著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