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就要扶著老太太回去。
毛十八站了起來，說，阿姨，讓姥姥坐下來吃吧。
小草娘說，這怎麼好，這怎麼好。
六子說，誰還沒有老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小草娘摸了一把眼淚，也就不再堅持。
小草找過來一把椅子，讓姥姥挨著自己的娘做了。
老太太也不看誰，伸手自顧自的抓了一個雞腿就往嘴裡填。
小草娘說，媽，您慢點，多著呢。
姥姥一邊吃一邊說，嗯，香，香。
小草問，娘，姥姥不是一直在舅舅那裡嗎，怎麼上咱們家來了。
小草爹嘆了口氣說，別提你那個不爭氣的舅舅，太不是東西了。
小草娘低下了頭，沒有反駁。
小草爹說，你舅舅去年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錢，蓋了大房子，收拾的漂亮極了。
他們有錢，咱們看著也高興，可是房子蓋好了，卻不讓你姥姥和姥爺住。
當初你母親姐妹四個，輸他最小，你姥爺也是最疼愛他。
家裡的所有東西都給了他，可是到頭來卻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和你母親找他，好歹的給了一個住的地方，是以前沒有拆的看房子，沒有水，也沒有電。
你姥爺年紀大了，耳朵背，去你舅舅家裡拎水，讓你舅媽給一頓臭罵，還踹了一腳。
老頭子雖然不是什麼人物，可畢竟也是肯吃苦的人，最見不得別人給他的臉色，一股子火人就走了。
你姥爺死了以後，你姥姥就更加的可憐了。
二十幾畝地的水稻田都讓你舅舅他們弄了過去，可是不給你姥姥一口大米吃。
開始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又一次去你姥姥家，看見你姥姥在村子裡撿垃圾吃，才知道是這麼回事。
我和你母親看不過，就把你姥姥接過來了，好歹咱們倆能有一口熱乎的飯菜，人老了，不容易。
小草問，舅舅為啥不管姥姥，當初家裡的錢可都是給了他娶那個一天就知道描眉畫鬢的女人。
還不是你舅舅這輩子窩囊，老大的年紀娶不到老婆，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弄回來一個老婆，就這樣的養著。唉……小草娘嘆了口氣。
小草說，娘，這樣不行，不是說咱們倆不養姥姥，我要找舅媽理論去。
小草娘說，算了，都已經這樣了，就當做你舅舅不在人世了。
六子說，娘，那怎麼行，即便是不要他的錢，也要讓他知道自己錯了，跪在姥姥面前說一句。
小草娘說，孩子，你舅舅窩囊，都是他那個媳婦主事，聽說那個女人外面認識好多能人，咱們惹不起。
毛十八笑了，說，阿姨，您要是不這樣說就算了，您這樣說了，我們幾個非要過去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能人。
六子說，好，咱們就去會會這個手眼通天的能人。
小草孃的弟弟叫我二熊，名如其人。
二熊此時正蹲在家門口抽菸。
門口聽著一輛黑色的寶來車。
願意大門敞開著，院子裡乾淨的纖塵不染。
房間裡一堆男女正在打情罵笑。
女的是二熊的老婆，叫做春眠，挺好聽的一個名字。
瓜子臉，眉毛中間有一點痦子，又增添了幾分姿色。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標誌的女人如何嫁給了門口蹲著的那個滿臉麻子，又黑又瘦個子還矮小的男人。
春眠正坐在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懷裡，說，哥哥老公，你想死我了。
男人說，呦，看你的騷樣子，我都忍不住了。
忍不住你就來吧，看我不讓你精盡人亡的，春眠呵呵呵的笑，一下子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房間裡接著就傳出了女人嗯啊的叫聲，還有面板的撞擊聲。
二熊蹲在門口，兩隻眼睛看著遠處正在交媾的兩隻狗，吐了一口，罵，草泥馬的，真是不要臉。
撿起了一根棍子，就朝著兩條狗衝了過去。
兩天後驚叫著跑，有人笑，說，二熊，怎麼，老婆又被張二睡了。
二熊扔了棍子，低著頭往回走，又坐在大門口，低著頭抽菸。
二熊聽著老婆緊一聲慢一聲的叫喊，心裡難受的要命，心裡暗暗的罵，草尼瑪的，騷娘們，老子早晚弄死你。
就在二熊想著心事的時候，兩輛車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二熊眯著眼睛看，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