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除外,留著不許剪,好了,閉嘴,睡覺!”唐西堯就是這麼賴,說罷抱過吳念,讓她的腦袋半埋在他的懷裡然後閉上了眼睛。
被緊緊擁入懷裡的吳念真是哭笑不得,可苦笑之後那抹憂傷又泛了上來,閉上眼睛直接將腦袋沒入了他的胸膛裡,好貪戀這種溫度,真怕哪一天就會消失,只能是有一天算一天,活一天賺一天了。
這邊生怕時間會過得太快,那邊又感覺時間實在過的太慢,暗無天日,晚上白天渾然不成,小小的空間,陰冷潮溼,除了寫檢查就是面壁思過,真是度日如年。
而幸的唐筱菲每天都會來送飯,其實部隊上關禁閉的人是不允許有人送飯的,大概因為唐筱菲是關係戶吧,所以網開了一面。
雖然每天都能吃上她做的飯,但趙汗青並見不到她,不過對這傻小子來說也就滿足了。
這天唐筱菲又給趙汗青送了飯,將飯菜交給了看禁閉室計程車兵,好似還囑咐了一句然後就走開了。
遠遠地看到她走開士兵們都心知肚明,這麼多天了,她是一天三頓飯一次都沒少過,比伺候親孃還積極呢,這裡的人又不是傻瓜,這點貓膩看得出來。
*
這些天唐西堯幾乎跟吳念形影不離,兩人基本上就是辦公室、休息室的兩點一線,白天各自忙工作,晚上就抱在一起入睡,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然,和他在一起唯一沒有變過的是那種疼。
從前心疼,如今身疼。
可再疼也終究抵不過那綿延的愛,只要還能和他在一起也許那種疼就會融化為一種纏綿。迫近黃昏,軍區被沒入一片金黃裡,一聲聲洪亮的口號響破天際,這些天唐西堯總是喜歡站在訓練場上監督訓練,首長親自監督士兵們哪個敢懈怠?各個精神飽滿,鬥志昂揚,一連看了幾天唐西堯很是滿
意。
而吳念就一直在辦公室忙著工作,頭疼了就會吃止疼藥先休息一下,剛吃了片止疼藥吳念閉目養神。
在舒緩著自己的頭疼,周圍一片安靜,忽而聽到唐西堯的辦公室有悉悉率率的聲音,他要是回來一定先來找她,難道這次他先回辦公室了,或者他辦公室有人?
這麼想著吳念就去看了,唐西堯辦公室的確有人,但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勤務兵,正在整理他辦公室裡的一些過期的軍事雜誌,看吳念進來勤務兵連忙一個軍禮:“吳中校。”
“嗯。”吳念只是點點頭,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報告中校,我正在整理首長看的過期雜誌,新的軍事雜誌又到了,這裡放這兒礙事,所以把給它們放到倉庫去。”
“好,去吧。”吳念淡淡的點點頭,正打算轉身要走,卻無意間看到了他家唐先生的封面,忙說道,“先把這些雜誌放這兒吧,你先去忙。”
“是,中校。”聽到吳念這句話勤務兵忙將懷裡的雜誌都放到了桌子上。
吳念拿過了放到最上面的那本軍事雜誌,那是許久之前的一本軍事雜誌,雜誌封面就是唐西堯,一身軍裝的他帥的一塌糊塗,翻開第一頁,整張頁面全是記述他的事蹟。
背景便是那次的災區,這篇文章寫得很動情,樸實無華的語言中盡然透著感動,不禁又讓吳念想起唐西堯為了救她被洪水捲走的一幕,想著吳念就溼了眼眶。
文章本就感人,再加上自己的經歷看完吳念就哭了,而且看完吳念才知道原來事後他還給災區捐了一大筆錢,大概那是唐家留給他的錢吧,而這些都是吳念所不知道的。
原本一直以來她都不夠細心去了解自己的丈夫,原來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妻子。
想到這兒吳念就覺得虧欠唐西堯太多太多了,本想著這輩子還不起了,那就下輩子再還。
可是現在想想,她還活著不是嗎?她還沒有死不是嗎?既然還活著,那為什麼要把這輩子能做的事轉念到下輩子呢?
想到此吳念合上雜誌,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原處,擦了擦淚,然後走出了辦公室,可不想剛走出去就撞上了他。
此刻的他鬍鬚已經全剃了,頭髮也理了,整張臉帶著一股清爽,光潔白皙的臉龐,冷俊分明的稜角;烏黑深邃的眼眸,無處不在張揚著他那張放肆的迷人。
一時間讓吳念不能自控,想不到任何的心理包袱,想不到任何的外在,就是一股腦的想和他在一起,不等唐西堯說什麼,吳念撲入他的懷,淚光閃爍的看著他:“西堯,我們回家吧。”
回家
短短的兩個字衝擊著唐西堯的心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