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已經很明顯了,正面對決。
“那就來吧!”荊巖從來都不是會害怕敵人的人;在接受挑戰之後直接開動了極影朝著對方衝去。
他離開原地的一霎那,功與名進入了潛行狀態,目標直指殘燈書生。殘燈書生輕哼一聲,也沒有進入免傷狀態;站在原地等著盜賊的襲擊。
雙劍對上匕首,似乎是雙劍佔了優勢;但是就在這周旋之中;使用匕首的盜賊完全沒有落在下風,腳下的步伐奇妙而精確,配合著手中的動作,在荊巖的攻勢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場地,荊巖忽然一個轉身,藉著旋轉的力道讓雙劍從上往下劃過狂徒身前。薄薄的匕首與雙劍劍鋒相接,摩擦出一連串的火花,狂徒輕巧地退了半步,抵消掉反衝的力量。
“不開技能嗎?”
“你這個匕首系的盜賊要在光明正大的狀況下和我對戰,我還開什麼技能?”即使從剛才開始一次都沒有打到過對方,荊巖還是完全不氣餒。
狂徒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這不是技能或者裝備的較量,而是雙方技術的較量!
盜賊是個隱沒在黑暗中的職業,很多玩家都認為,當他們被拉到競技場這個光明的場地上來時,會不堪一擊。但是眼前兩個盜賊的對決,卻將這種看法徹底擊碎,沒有人會想到,盜賊之間的對決,也可以這麼華麗。
一舉一動之間都充滿了力量,附著在皮甲之上,只護住了咽喉等要害的金屬鎧甲反射著陽光,至少在這一刻,他們的風采不遜於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騎士。
主持人沒有進行解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這一場對決,往往心中剛剛才為一個漂亮的閃躲動作而喝彩,還來不及說出口,又來了一記相當精彩的攻擊。
殘燈書生專注地看著遠處兩個盜賊的爭鬥,他的姿態非常放鬆,似乎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利爪系盜賊。但是功與名還是不敢出手,儘管他就呆在殘燈書生背後,稍微一抬手,利爪就可以劃過他的脖子。
僅僅是背影,就充滿著令人不敢靠近的氣場,功與名看著近在咫尺的騎士,腦中陡然浮現了“動手就一定會輸”這個想法。
還沒動手,就先敗下陣來,這絕對是盜賊的大忌,盜賊最重要的,就是對自己攻擊的絕對自信,對一擊必殺的自信。功與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他還要等,耐心地等待一個可以動手的時機……
那邊荊巖和狂徒已經打了將近十分鐘,這十分鐘內,沒有人受傷,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玩家對此發表不滿,所有人都緊緊盯著他們的動作。
一個個“格擋”或者“閃躲”的字樣從雙方頭上接連不斷地冒出,荊巖的雙劍沒能砍到狂徒,對方的匕首也從未攻進荊巖雙劍的防守圈。這對精力和體力都是很大的消耗,尤其是荊巖剛剛才經歷了和七醬的戰鬥之後,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
但是荊巖沒有懈怠,他知道這種時候他絕不能在狂徒面前示弱,兩人都堅持著撐下去,誰先向對方暴露出“我很累了”這個訊息,就會輸。
銀色的長劍和紫色的匕首角力著,荊巖的眼睛陡然瞪大了,因為他看到接觸面上,迸出了點點碎屑。前世從未使用過銀色武器,這一世也從未這麼長時間地用武器和別人角力,導致了荊巖一直都不知道一個關於銀色武器的情報——對於銀色以下的裝備,有一定破壞效果。
殘燈書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完全都不擔心荊巖會在這種長時間的較量中輸掉,一旦決戰被拖到了五分鐘以上,狂徒的武器是絕對撐不住的。一般來說,這種破壞效果會表現在武器的耐久度下降得特別快上面,所以在平時和人pk,都不太會發現,但是在比賽中,無法修理武器,當耐久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時,這種破壞的效果就很驚人了。
武器耐久度下降到零,可能直接出現武器斷裂的情形,到時候沒有了匕首的狂徒,怎麼打得過雙劍在手的荊巖?
狂徒明顯也注意到了自己武器的變化,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因為在比賽前他才將這柄紫色的匕首修理到了最完美狀態。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荊巖依然沒有放鬆攻擊,雙劍一刻也不停歇地朝著狂徒砍去。
要是不格擋的話,雙劍會直接招呼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就必輸無疑,所以即使注意到了武器的不正常,狂徒還是硬撐著格擋這一次攻擊。
“只有在和銀色裝備較量時才會這樣麼?那麼……”狂徒開始只用武器去格擋來自紫劍的攻擊,至於銀武的攻擊,他只有在避無可避的時候才會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