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事業為重。老子教兒子本也是天經地義,楚廉不管有沒有聽進去,表面上至少是受教的。可是紫菱忽然衝過來說,“家庭難道就不重要嗎?我爸爸為了綠萍也不是兩次丟下了公司的事,還一走就是一年半載麼?blablabla……”
楚媽看不過眼,“你這孩子怎麼能和爸爸頂嘴……”
楚爸攔住了楚媽,繼續和紫菱講道理,“這是兩回事。一次是綠萍截肢復健,一次是婚姻失敗。你爸爸作為父親始終守護在女兒身邊,這我們也是很欽佩感動的。再說你媽媽也能幹,就算你爸爸不在,公司的事也照常運轉。並沒有耽誤。現在你在家裡好好的,也沒什麼要緊事,楚廉卻在辦公時間不停的和你通話。耽誤了公務不說,在公司裡影響也不好……”
楚爸已經相當和藹了,本來到這兒就算完了。可紫菱又來了句:“我們是合法夫妻,打打電話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楚媽氣得不得了,說你那是就是影響工作,又說了綠萍當初如何如何……
我的名字在紫菱心裡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你們都偏愛綠萍blablabla……”
於是楚家爆發了激烈爭吵,連後來下班回家的楚沛和雨珊也波及了進去。
紫菱這樣嫁進楚家,本來就不算什麼受公婆喜愛的兒媳婦。但是楚爸楚媽看在兒子的份上,看在汪家父母的面上,再加上他們本身性格也厚道,對紫菱面子上總過得去。這下分數又低了些。
最後以紫菱哭著說:“我什麼都不好,那我走行了吧?”,然後跑出了家門為收場。
楚廉自然追出去了。楚爸楚媽搖頭嘆氣,楚沛雨珊面面相覷。
雨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慶幸自己的明智。遠離了國內,不用直面兩個讓人頭疼的白痴。
之後楚媽時常與紫菱爆發衝突,紫菱一不高興就跑回孃家訴苦。楚廉夾在當中兩邊為難。被家事所困擾的男人,又把這種困擾帶到了工作當中。楚爸為了鍛鍊楚廉,讓他從普通員工做起。還囑咐過他的部門經理,不必對他有什麼特殊照顧。結果到了年末總結的時候,提升職位沒有他,加工資獎金也沒有他。業務考勤和平時表現都排到了末等。這種表現放在別人身上就要炒了,可是放在自己兒子身上,楚爸也只能嘆氣了。
紫菱說不想回那個家裡,在那裡她覺得壓抑,透不過氣來。那裡處處都有綠萍的痕跡,連她當年的房間楚媽都特意保留了下來,還每天打掃,每個人都懷念綠萍。這樣的日子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楚廉也覺得紫菱和母親天天這樣吵下去也不是事,婆媳關係本來就淡薄,再這樣下去要成冤家了。再說每天在公司煩,在家裡更煩。又被紫菱一鼓動,說什麼搬出去獨立,兩個人過日子自由自在,就搬出了楚家,小兩口自己單過了。
楚廉收入還不錯,又有積蓄,不過買了房子,積蓄就花光了。每月還要支付數額不小的撫養金,又要為將來考慮,就想小兩口過簡簡單單的日子。紫菱不會做家事,要請傭人保姆,她又有費先生給的賠償金,又有父母這些年零零碎碎給的錢,並不缺錢,就說用她的錢。這卻傷了楚廉的自尊心。
婆媳不吵了,夫妻又有分歧了。最後楚廉佔了上風,讓紫菱學著做家事,不請人幫忙。
結果沒多久他們回楚家吃飯,楚媽看見楚廉差點沒掉眼淚。瘦了很多,頭髮亂糟糟的,西裝也皺巴巴的,臉上還有黑眼圈。紫菱把自己打理的還不錯,穿得光鮮,還畫了淡妝。後來楚媽到他們家一看,已經髒亂的不像樣子了,衣服鞋子亂丟,廚房也髒的不像話,新買的房子居然還有蟑螂。差點把楚媽氣得撅過去。
只好請傭人保姆。
這樣楚廉也有了緊迫感,想要多賺錢,工作上的表現總算好了些,花錢也不像過去那麼隨便了。這樣每日的鮮花,三不五時的禮物和大餐,休息日的瘋狂購物,也都沒有了。
其實從前紫菱的生活並不奢侈。但是跟著費雲帆之後,費雲帆給女人花錢從不吝嗇,她也就漸漸養成了高標準的生活習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什麼都要用最好的。開始的時候楚廉還寵著她,時間長了錢包也受不了了。便勸她節儉。
但是她說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之類的,楚廉不買,她自己也會出門買漂亮的衣服,昂貴的首飾。這樣下去,那撫養金也用不了多久了。媽媽很憂心,勸她她也不聽。
聽媽媽跟我說了一半,雨珊跟我嘮叨了一半,我大概就拼出了事情的全貌。爸爸媽媽還好些,紫菱回孃家的次數再多也有限。楚爸楚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