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截肢。可是不得不看。他沒有我這樣永遠能重新爬起來的意志和勇氣,他自慚形穢。他不是個因此能負起責任的人。這些讓他離我越來越遠,也讓他越來越明白,這是他不得不負起的責任,絕不是幾句推脫或者說什麼“真愛”,就可以逃脫過去的。那樣,汪家,楚家,還有道義都會責備他。而他,還沒有擺脫這些,獨立求存的能力。
他就像是個闖了大禍,卻付不起責任的小孩子。被家長逼著承擔起責任,就像是在身上背了要還二十年,三十年的債。滿心的不情願,可是卻不敢違背父母,也不敢違背道義。他不想當一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壞孩子”。他心裡有對父母的怨恨,有對我這個債務的怨恨,也有對自己犯錯的怨恨,可是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
紫菱是他的愛和希望。紫菱讓他覺得輕鬆,讓他能逃避那無所不在的責任和負擔。所以他一邊總是蒼白著臉看我復健,一邊又悄悄和紫菱通電話,尋求片刻的美好和輕鬆。
大概是因為我和楚廉還沒有結婚的原因,紫菱覺得自己還有希望,所以她和費雲帆也黏糊著,沒有結婚。媽媽幾次在電話中說,她們為了費雲帆的事情吵架。媽媽覺得費雲帆是個花花公子,年紀又那麼大了,不同意他們的事。可是紫菱依舊每天去和費雲帆約會。也依舊經常和楚廉通電話。
楚廉和紫菱真是同一種人。先佔著一個,確保自己安全有後路,這是嚴肅的生活和責任。再尋求另一個“真愛”,那是“高尚”的精神追求。他們都覺得,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只是情非得已,情不自禁。
父親和媽媽通完電話回到我身邊時,臉色不太好。
我拿手帕擦擦父親額角的汗,“爸爸臉色不太好,累了嗎?”
爸爸看向我時,面色好了些,“你媽媽把家裡大約一半的財產轉移到了你名下,這也沒什麼,不過她應該先和我說一聲。”
“為什麼?我不需要那些。只要爸爸在我身邊就夠了。”的
爸爸笑了起來,摸摸我的頭髮,“孩子氣。你媽媽是怕你以後受苦,也想讓你出嫁之後,有底氣一些。再說你媽媽說的也對,我只有你和紫菱這兩個孩子,這一半先給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爸爸,我不想嫁,我想永遠留在你身邊……”
“小傻瓜,你就算嫁了,也還是我的女兒啊。”
“我想嫁給爸爸這樣的男人。我愛楚廉,可是我不知道楚廉是不是能像爸爸這樣好……”我有些猶豫彷徨道。
“楚廉畢竟還年輕,所以不可能事事都盡如人意。等他到了爸爸這個年紀,就好了”,父親笑道。
“爸爸……治療完成之後……爸爸和我去旅行好嗎?”
“旅行?”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回到家之後,爸爸就要忙了。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