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驚懼間,頸間便已被數柄長劍團團圍住,為首的那人並沒有以黑布蒙面,露出俊朗而冷漠的面容,他沉聲喝問,“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說,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受了傷的細作從這裡經過,還是,你便是細作的同黨?”
顏箏認出那雙眼睛,心裡曉得這人恐怕就是在荔城令府那夜對自己仗劍相向的那個,她不由苦笑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脖頸當真倒黴,才不過幾日,就已經數次遭遇劍指威脅。
遇到這樣的事,她本該被驚嚇地哭了起來,抽泣著哀求這些紫衣人饒過她,她只是來採桑果,然後不小心從樹上跌落下來腳踝受了重傷罷了,她不是什麼細作,自然也不會是細作的同黨,她也沒有在這裡看到過其他任何人。可她現在疼得連哀求和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便索性也不再假裝,衝著那人慘然笑了笑,指著自己高高腫起的右踝,不再說話。
那冷峻的紫衣人眉頭一皺,顯然是明白了顏箏的意思,剛待撤劍離開,鼻尖卻隱隱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氣,他面色森冷,語氣如同冰峰,“這裡有血氣,但你的腳踝卻並沒有流血。”
他目光陰戾,指著顏箏裙邊一抹腥紅,冷冷說道,“你見過那個受傷的細作,說,他在哪裡?”
顏箏只覺得那幾柄長劍又往自己皮肉裡抵進了幾分,若是自己不開口,或者所說的答案並不符合這位的心意,那麼自己的脖頸便會四處開花,她衝著那人慘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