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前的少年,身子也突然劇烈的顫了幾顫,那名童子趕忙死死的將易先生抱住,才未讓得他摔倒。
過了良久,那老人終於擺了擺手,接著將他自己頭上的汗水輕輕擦拭掉,道:“這位少年經我小云雨訣的滋養,已經激發了其體內真元的自行運轉,想來不久後便能清醒過來。但是我卻實在搞不懂他的體內為何有一種令我極其心驚的氣息存在,但又在我後來的仔細查探下卻又是一無所覺。”
吳童臉上帶著尷尬的笑,道:“易先生可是說笑了,這位少年,哦不,這位大人年紀輕輕,怎麼會對您老產生威脅,想來是國師大人這幾日因為陛下的事情操勞過度,將養個幾日便能恢復。”
易先生仔仔細細的望著吳童的臉,吳童尷尬笑笑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抵不過老人的逼視,緩緩的低下了頭。易先生見吳童服軟,仰頭望天良久後輕聲道:“這名少年一定不要招惹,雖然他此時重傷,但是似你們這等世俗界的武人想要對他動手,還是有些不夠資格。”
說罷,又大有深意的向著吳童望了一眼,才施施然的在那名童子的攙扶下回到大車內。
“將他送到後面的大車中休息吧!”
第九十章 靈隱寺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峰又一次的從昏迷中醒來,在意識歸體之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潔白的棚頂,想伸手按住還在嗡嗡作響的頭,卻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我這是在哪裡?”許峰的目光漸漸的凝聚,強行定了定神,向著四周望去。入目的是潔白的牆壁,以及牆上的一面小小的窗子,屋子正中擺放著一桌一椅,倒是極盡樸素之能。
許峰接著便覺有一陣佛門的禪唱聲傳來,心中不禁大是疑惑。
“難道我是被佛門的那幫賊禿撿回來了麼?”許峰驚恐之下趕忙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天幸頭髮還在,也沒有摸到什麼類似於明空大師頭上的那種歪歪扭扭的戒點香疤,許峰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被強逼著出了家。
接著許峰輕輕一運真元,便感覺體內的經脈都仿若針扎一般的疼痛,不禁頓時痛哼出聲。他強忍著體內的痛楚運使起有始功,接著一絲絲的有始氣便從膻中氣海緩緩的向身周擴散,同時許峰的傷勢立時便以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有始氣對於傷勢的修復實在是有著神效,不過一盞茶時分,許峰便能下地行走,但是他體內的真元依舊在其周身遊離,竟然完全沒有凝聚之意。那三重道臺不僅沒有恢復的跡象,反而裂痕越來越大,彷彿隨時都要崩潰掉。
許峰搖了搖頭,臉上也現出幾分灰敗之色,使勁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最壞的結果也不就是重回練氣層數麼,我既然能憑著自己的能力築基了一次,那我就一定能再憑著努力與之前的經驗來築基第二次!”
“不就是天賜道臺麼,第一次就能蒙出來兩重,讓小爺重新築基說不定便能搞出來三重甚至四重!”
這話音鏘鏘,其內包含著許峰無盡的信心。同時少年臉上的喪氣之色,也緩緩的消失,竟然換上了濃濃的自信。
“現在只需要我能恢復一成實力就好,那便可以破開我之前在六御陰陽幡上的禁制。將杜青放出來後,我便真的是什麼都不怕了。”許峰仰頭望向牆上那個巨大的“佛”字,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信心。
許峰順手抓起桌上那屬於自己的儲物袋,強忍著經脈的疼痛,將一絲真元渡了過去。接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又抓出一把丹藥胡亂的塞到嘴裡,接著便感到一股清涼擴散至全身。
若是普通修士一定不會捨得這麼奢侈吧,許峰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笑容。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打劫了一批修士。
“我記得上一次清醒過來之時,有人扣住了我的脈關,並且奪走了屬於徐師妹的那柄承影劍。取了劍謝過人家的恩情,便即離開吧。畢竟我的身份絕對不能洩露,另外那小塔中還有三十餘位練氣層數的弟子,想想實在是頭痛。”許峰想道這裡不禁狠狠地甩了甩頭,接著輕聲道:“這件事還是待得我恢復實力後,將杜青的封印解開再作考慮吧。”
許峰突然聽得輕輕的叩門聲響,接著見到一個小沙彌恭恭敬敬的走進屋內。看著那小和尚光溜溜的腦袋,許峰突然極想伸手去摸一摸看看那光頭是不是滑不溜手。這想法一滋生便不斷壯大下去,竟然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許峰努力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小沙彌圓圓的的腦袋上移開,輕聲問道:“這裡是何處?”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