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易先生是要貪圖我的什麼寶物呢,實在是慚愧、慚愧啊。”說著眼光直勾勾的訂著身旁的福伯的臉,想從那蒼老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卻沒想到那福伯聽了許峰的暗諷倒是連臉上的肌肉都沒有牽動半塊,只是哈哈大笑道:“易先生乃是何等樣人,說是代為保管便是代為保管。想易先生身為大唐國師,又有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老朽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又能有什麼被國師大人看上眼之物在身?”說罷輕蔑的望向許峰,又狠狠地推搡了少年一把。
許峰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道:“我的那柄隨身飛劍現在何處,想來福伯不會藉故說怕我在國師府內打架鬥毆而不還吧。”
卻不曾想那老頭仰面向天道:“國師府內諸親眷僕婦俱非修士,以小兄弟練氣上層的修為便是府中的那些護衛甲士也非你對手。讓你這個劍修重新得了佩劍,說不定連我都制你不住。若是你受了外魔引誘而大開殺戒,又恰逢國師大人在外,那時又有誰能阻你?”
未待許峰答話,那福伯又即續道:“雖然你現在身受重傷,但是我是否需要想個辦法將你體內的真元封禁住,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府內眾人的安全。”
許峰臉色頓時變黑,道:“福伯不需如此,我便安安靜靜的呆在給我安排的所在就好,不與外人接觸自然不會搞出什麼亂子來。”
那福伯佯裝沉思良久後道:“那便如此吧,另外你要清楚,整個長安城都是國師大人的地界,不要妄想惹動出什麼風波來。”
兩人談談說說不久便從地底重新回到了地面上,福伯將許峰引到一間客舍前,道:“你便住在這裡吧,若是有什麼事情,只管叫下人即可。”
言畢正欲回身卻驟然身形一頓,接著偏著腦袋望向許峰,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許峰正納悶間,卻看到那老者雙手向著自己虛握,接著便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袖中隱藏的那幾道符籙便瞬間被這股力道吸走,飄飛到那國師府管家的手中。
“國師府內很安全,這些符籙也不必存放在身上了。待得你痊癒之後要離開這國師府邸時,我自會將這些垃圾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那老頭雙眼微眯,在那“垃圾”二字上咬的重重,言畢又重新佝僂著腰一步一步的遠去了。
隨著那福伯的離去,許峰感覺到之前在自己身周不斷掃視著的那幾道神識也緩緩退去。許峰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臉上露出頹唐之色,踏入到那間客舍中。
在將那屋門閉合後的一剎,許峰臉上驟然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少年隨意的走到屋內的木凳旁坐下,胳膊支著下頜,目露沉思之色。
那桌上燭光明滅不定,將許峰的身影在地上拉的老長。
許峰緩緩的合上眼,感受著夜的靜謐,此時正是思考的好時候。在坐定的那一剎,許峰便開始將自靈隱寺中與吳童趙猛二人相見,接著三人同行,再到與國師大人言辭上交鋒,以及在踏入這間客舍之前與福伯的對話的各個場景緩緩的在心中重新過了一遍,尋找著哪怕是一絲一毫不妥當之處。
過了良久許峰才重重的撥出一口氣,臉上也重新現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接著以唯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便是那儲物袋也在我的算中。天幸我擁有那白玉小塔,將重要物品全部轉移到小塔之內,那儲物袋中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之物罷了。”
許峰臉上接著露出幾分不屑道:“小小禾山道的一名長老便想獲得天星劍宗的鎮宗法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也配?
只不過對於那與天星劍宗的關係倒是沒有完全撇清。另外這二人竟然沒有問我為何會受到如此重傷,是他們已經有了猜測,還是他們根本不在乎?”
許峰的眉頭又緩緩的皺了起來,自己之前在腦中將整個遇襲脫逃的經過揣摩良久,已經編造好一個完美無缺的火拼情景,連相鬥的緣由都琢磨的完美無缺,甚至還虛構出三四個人物。但是易先生與那位福伯竟然都不相詢問,許峰只感到自己的這一拳彷彿是打到了空處,好不憋悶。
許峰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消失,隨之也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情。
他此時緩緩的想道:“還好那易先生竟然好似沒有得到關於上京城那石門山秘境的準確訊息,但是我現在也不能懈怠,因為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猜測到我便是那名神秘的不可言大能。畢竟我當時的衣物,傷勢都是致命的漏洞。
也虧得我之前為了將那柄承影劍交給徐師妹,在重傷之後立時將那柄承影劍小小的變化了一下,甚至將其內大部分威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