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安寧長公主聽的有幾分不悅,道:“有他舅舅在呢,任性就任性了,你怕什麼呢。”
這也是安寧長公主不怎麼管葉景祀的原因,永昌皇帝是她親弟弟,太后是她親孃。人都活到這份上了,還要老實懂事,守規矩做什麼。只要不造反,肯要隨心所欲的活著,自然是怎麼痛快就怎麼來。
葉老三爺不敢吱聲,把頭低了下去,自從嫁到公主府他就這樣了,不管安寧長公主受寵前還是受寵後,他都沒有多少發言權。
葉景霰有些看不下去,但安寧長公主的話也不錯,尤其是葉景祀還是次子,家族對他的要求也就更低些。便道:“父親說的也在理,等閒了我去問問老四,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若是他有自己中意的,我們也更省事了。”
安寧長公主這才點點頭道:“也好,你去問問他,你們兄弟有些話也好放開說。你的婚事定好了明年開年就辦,我想著今年也把老四定來,年尾時也辦了。”
“是。”葉景霰點頭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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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祀並不知道安寧長公主的打算,他只是以最快的迅速跑回自己的院子;他過去請安時就派人去接;這時候估摸著要來了,也許已經來了;就在屋裡坐著等他。
靜楚就要來了;靜楚就在屋裡……
這個念頭催動著他,讓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姑娘剛進屋,我派了嬤嬤進去侍候;估摸著正在更衣。”大太監向前說著。
更衣兩個字讓葉景祀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一直潛伏在心裡的衝動讓他有些急躁,上前走向臺階,直接推門進去。他住的五間正房雖然並沒有隔斷;東間臥室裡卻有帳幔相隔;此時帳幔全部放了下來。
剛才的勇氣全部用與推門了,要不要打起簾子進去,似乎成了天下間最為難的事。就在此時,帳幔裡隱隱約約有個人影晃動了一下。葉景祀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響了,想都不想直接大動作的掀起帳幔。
裡間窗子是開著的,早上的陽光灑了進來,一切都是那麼的溫和安靜。
靜楚人在屏風前站著,幾個婆子圍著她整理衣裙,僧袍已經換下。米色紗裙,外罩白底橙黃小花淺青灰枝葉長衣,正衣基本穿好,婆子們是在整理下襬以及配飾。香帶,荷包,手絹,胸前的飾物,腰間的玉佩,一件件往身上塞。
帳幔因為葉景祀的大動作飄動著,裡頭卻是如此安靜祥和。婆子們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眼觀鼻,鼻觀心了。靜楚則是抬頭看向葉景祀,道:“打擾你了。”
聲音平淡,對葉景祀的突然闖入既沒有顯得意外,更沒有顯得很驚慌,好像很理所當然的事。
葉景祀頓時覺得口有些幹,只是怔怔看著靜楚,他一直都知道靜楚有多美,但每次見她時,他都覺得靜楚好像更漂亮了些。
“把帳幔掛好吧。”靜楚輕聲說著,好像是商量的口氣,又好像是吩咐。兩個婆子立即過去,兩邊帳幔拉好,裡間也就顯得更加亮堂,倒是葉景祀反而有些手足無措,好像真是他才是那個闖入的。
靜楚並沒有理會他,衣服整理好,便喚丫頭進來侍候著洗臉,然後在梳妝檯前坐好梳頭。葉景祀兩步走到梳妝檯前,直看著她,如此靜楚實在是陌生的很,卻又異常的漂亮。
靜楚這才抬起頭來,卻是道:“你不要更衣洗臉嗎?”
“要……要的。”葉景祀不自覺得結巴起來,馬上回神來道:“不過也沒那麼著急,我動作快,我要看著你梳頭。”
“這有什麼好看的。”靜楚笑著說了一句,看葉景祀不走,也不理會他。先開啟首飾匣子,挑了一個對紅寶石的墜子,一根金鑲紅寶石的頭釵和一枝布搖,對梳頭的小太監道:“我要帶這三樣,梳個簡單的髮飾就好。”
梳頭小太監手巧,馬上利落的動手。先解了頭上的包布,隨便把髮髻拆開,一頭又黑又密的青絲直垂在腰間,葉景祀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很滑很順,好像一匹最最上等的錦緞。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好像通電一般,讓他的思緒都有些飛起。
他知道靜楚不喜歡,但隨著越來越勤的見面,他都迫切地想摸摸她。頭髮也好,衣服也罷,即使還是抱不到,但肢體的接觸的誘惑深深刺激著他,有時強烈的**好似要把他整個人給吞噬掉。
“別鬧了,時候不早了。”靜楚輕聲說著,聲音很溫和,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怒氣,只是在提醒著他。
葉景祀只覺得自己停不下手,站在靜楚身後,好像伸伸手就能整個把她抱在懷裡。從鏡子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