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的照顧,靜楚已經很不錯了,雖然仍然是茹素,一直溫補著倒是把前幾年虧空的補回來。此時也只是有些勞乏,這時候泡一下溫泉對身體確實不錯。
“你也別太辛苦,要小心身體。”葉茜對靜楚說著,明惠師太雖然是油盡燈枯到臥床不起的狀態,但葉景祀肯花錢養著,還能再拖一、兩年。倒是靜楚若是一直這樣辛苦,身體只怕吃不消了。
靜楚朝葉茜笑笑,卻沒說話。她能活到現在,一半都是明惠師太的大恩,這幾年拿她更跟親孫女一樣。這是她在塵世唯一的掛念,把明惠師太送走,她生命裡也就不剩什麼了。
葉菱也不禁看向靜楚,神情顯得十分感慨,道:“我看四哥也是真心的。”
今天她是看出來了,葉景祀對靜楚是真心。靜楚雖然拒絕當妾,但看葉景祀的神情也不是完全無情義,只是娶為正室……讓安寧長公主同意這門婚事,除非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靜楚的身世最致命的缺點並不是楚家門第太小,而是靜楚父母雙亡,一應親友全無,這種就屬於命太硬,別說門當戶對的人家,就稍差些的人家都不願意娶,屬於八字不好。除非能像章雨柔那樣,爺爺陪葬配享,宮裡還有太后當靠山。
“那又怎麼樣,以後他娶了正室,我又要如何自處。”靜楚微笑著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葉景祀不能做主自己的婚事很正常。她從來沒有向葉景祀要求過,一定要他娶她當正室。只是當正室是她的底線,這一步絕對不能退。
葉菱默然,就是葉景祀再娶個再溫順的媳婦,葉景祀真愛靜楚到死,身為妾室仍然要給正室磕頭請安。穆元娘那種是沒法選,皇帝指婚,抗旨死全家。靜楚已經沒有全家可殺,這樣剛烈的性情,只怕也不願意苟且偷生。
話題沉重起來,一時間都沒人說話。葉蕎便招手喚來丫頭倒茶,每人喝了一杯。想到今天下午的事,葉蕎便岔開話題道:“四哥把駱七爺打成那樣,不會有事吧。”
駱七爺可是葉芙的未婚夫,葉芙還沒進門呢,大舅子就把妹夫打成這樣。葉駱兩家因為駱五姑娘的事情已經不太愉快,現在又鬧這麼一出,她真心同情葉芙,嫁過去之後可要怎麼過。
“箭只是扎進左肩並沒有刺透,後頭踩那一腳也不算太狠,最多也就是骨折,養陣子估摸著也就沒事了。”葉茜說著,葉景祀最近脾氣是很暴躁,但出手還算有分寸,不會把妹夫弄死弄殘。
“駱七爺實在是太欠教訓。”葉菱說著,駱七爺只要有一點點在意與葉芙的婚事,下午就不會幹那樣的事。她們就不算是國公府的正經小姐,也都是姓葉的。靜楚當時也是平常姑娘打扮,一般人都會認為是親戚或者同樣的嫡系,旁支之類的,駱七爺只因好色就敢來調戲,實在是色膽包天。
葉茜贊同的點點頭,深深覺得駱七爺欠教訓。那樣的囂張跋扈,身邊又有一個“好”哥哥,要是駱七爺再不長點心眼,弄不好葉芙都不用嫁過去,直接守望門寡了。
溫泉水溫高,又擔心回去太晚,泡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也就趕緊起來。饒是婆子們扶著出來時,四個人也都有點暈,進屋梳妝更衣,又讓丫頭打水洗了臉,算是清醒了些。唯獨靜楚雖然覺得很舒服,身上輕快了許多,卻突然犯起困來,很想睡一覺。
“現在時候還早,不然你就在屋裡躺一會再走也不遲。”葉茜說著,她們四個人靜楚身體最虛,如此泡了一場肯定會覺得犯困,小睡一會倒是不錯。就是她泡了這麼久,也有些犯困。
“我也沒那麼困,後頭逛那麼久,我們也該到前頭去了。”靜楚笑著說,這一會她肯定能堅持的了,總不好讓她們三個等她一個的。
婆子們早就知會了閒逛的葉景祀,四人出門時,葉景祀已經在門口等著。看著靜楚腮上紅霞,舉上行態也顯得有幾分慵懶,只覺得壓在心底的邪火再次擁了上來,把他整個人都燒著了一般。臉上笑著,上前扶住她,道:“這就困了呀,回去好好睡,我們就走了。”
靜楚頭正暈著,抬頭看葉景祀一眼,也沒有推開葉景祀,任由他扶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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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前頭辭了葉二老太太,葉二老太太己曉得下午的事;很是誇了葉景祀一通;忍氣吞聲不合她的脾氣;像葉景祀這樣的才好呢。曉得下午姑娘們一起泡溫泉,更是笑著道:“這樣才好呢,本來就沒有外人;何必太拘謹了。”
葉茜一臉歉意的笑著道:“我們過來說是來看看老太太的,結果只顧自己玩。”自己玩還不算;葉景祀還跟駱七爺幹了一架;總是給長二房帶來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