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過脈,並沒有什麼大事,藥也一直在吃,休養些日子就好了。”葉茜馬上說著,再不說葉景祀肯定要直接送客。
葉景祀聽得大鬆口氣,不禁責怪葉茜道:“既然沒事,幹嘛跟我說病的很重。”
“我以為四哥並不在意。”葉茜說著,她原意是想把靜楚的情況嚴重一點,表達一下靜楚不從的決心。又嘆氣道:“靜楚小師傅實在太可憐,父母雙亡投到這裡來……”
葉景祀臉色有幾分難看,打斷葉茜的話,道:“她跟你說了?”
“沒有,小師傅病了幾天,我過去瞧她,看她神情猜出來的。”葉茜說著,看向葉景祀道:“四哥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何必難為與她。”
葉景祀臉色越發的難看,卻是道:“我要去瞧瞧她,妹妹自便。”
“四哥……”葉茜忍不住道:“你這樣去,真是要逼死她嗎,鬧的全府皆知,若是驚動了老太太和公主,逐她出去,可讓她怎麼活,尤其是她現在還病著。”
葉景祀神情猶豫一下,逐出府沒什麼,他另有辦法安置,倒是病著這一條,讓他十分掛心。想想靜楚那樣嬌弱的身體,實不合適鬧騰。看向葉茜道:“那我晚上悄悄地去,妹妹有心照看她,我謝謝你。”
“我與小師傅投緣,自當照看,不用四哥相謝。”葉茜說著,與葉景祀這樣的說話機會只有一次,便索性把話都說開了。道:“小師傅那樣剛烈的性情斷不會為妾,四哥就是再憐惜她難道還能娶她為妻?這回小師傅病的雖不重,但若是四哥再相逼,那肯定就要她的命了。紅顏變白骨,四哥與心何忍呢。”
“她那樣的容貌,那樣的家世,不落到我手裡也肯定落別人手裡,難道我還辱沒了她不成。”葉景祀說著,神情十分不悅,不是因為葉茜說錯了,而是葉茜說對了,引得他心中一陣煩躁,口氣自然不善。
“四哥執意,妹妹不敢勸阻,只望四哥思慮清楚。”葉茜說著,看著葉景祀意味深長的道:“若是人死了,那什麼都沒有了。”
葉景祀緊抿著唇,卻是一言不發。
葉茜福福身道:“妹妹告辭。”
說完葉茜轉身出去,不等她走出屋門,就聽嘩啦一聲,葉景祀抬手把書桌上的東西全掀了。墨跡打翻一地,紙筆亂飛。葉茜回頭看一眼,轉身走了。
從公主府出來,葉茜先去了蓮溪庵,裡頭果然是亂成一團。簡單包紮了頭部的大太監帶著小太監硬衝進去爭當孫子,把一直受欺負的小尼姑們嚇得不輕,明惠師太則是不知所謂,靜楚只以為葉景祀又要鬧事,人在床上又是氣又是驚。
就在鬧騰的時候葉茜來了,她不管公主府的下人,卻可以安撫庵里人。只說她去公主府說了小師傅生病的事,府裡打發人來看看,順道還要請大夫過來,請眾位安心。
眾人聽得放下心來,包著大太監藉機趕緊上前討好,葉景祀雖然是想一出是一出,但發這樣大的脾氣還是很少見,看來以後蓮溪庵的差事就是第一件大事了。
葉茜進到裡間,只見靜楚已經從床上下來,正要穿鞋到外頭去看。看到葉茜過來,雖然鬆口氣卻又有些揪心。葉茜忙走過去,在靜楚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雖然沒能絕了葉景祀的念頭,但走痴情流,總比走強|暴流好的多,至少可以拖住他,再謀以後。
“小師傅就安心養病吧。”葉茜說著,她能管的也就到這裡,要是以後靜楚真被葉景祀打動了,兩人有了什麼,她也只能看看不說話。
靜楚何其聰明,當初在景陽時,李衙內糾纏她這麼久,最後她仍然全身而退來到京城,只需要穩住他,她比較有把握。
正說著只見大太監領著大夫進來了,葉茜退到旁邊屋裡,等大夫診完脈,大太監又連著問了許多,不過是身體如何,要不要進補之類的。大夫只說沒事,靜楚讓人把葉茜開的方子拿了出來,大夫看了看就笑著道:“這方子比我想的周全,按這個吃就好了。”
大太監送大夫出門去,葉茜也要告辭。中午孟昭請客,她也得回屋換衣服,靜楚又向葉茜道謝,葉茜笑著道:“小師傅自家珍重,明天我再來看你。”
葉景祀的段數可是比一般的花花公子高的多,就像孟昭說的,這就是比誰能扛的住,要是靜楚能把葉景祀磨到興趣全無,她就贏了。
葉茜前腳出門,後腳大太監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太監,手裡拿著各色東西,像鋪蓋帳幔,茶具以及鋪蓋東西,顏色雖然素淨合適出家人,但全部都是好東西。
“這些東西小師傅先將就用著,我這就去開庫房,把小師